紅狼一眼瞥見,伸手敏捷地將外套從她懷里抽了出來。
“這個不行?!?/p>
他簡潔地說,同時用另一只手將一個試圖強行擠過的壯漢推了回去。
“后退!我已經(jīng)警告過了,一定要后退!”
“不要把我的警告當空話!”
婦女愣住了,隨即臉上露出絕望和哀求,她抓住紅狼的胳膊,聲音帶著哭腔:
“求求你,長官……讓我?guī)ё咚伞艺娴暮芾洹依锖⒆右残枰E?/p>
紅狼皺緊眉頭,看著婦女在寒風中微微發(fā)抖的身體,和那雙充滿乞求的眼睛。
他沉默了幾秒,突然煩躁地“嘖”了一聲,彎腰從旁邊那堆“違禁品”里,飛快地撿起一件看起來更厚實、也更舊的男式棉衣,塞到婦女手里。
“拿著這個!趕快走!你要是真想保暖的話,用這個更好!”
他語氣粗魯,幾乎像是在驅(qū)趕。
婦女抱著那件意外的棉衣,愣了一下,隨即連連鞠躬,飛快地鉆出了艙門。
牧羊人看向紅狼,微微點了點頭。
紅狼別過臉,對著還在不斷涌來的人群低吼:
“動作快點!只拿吃的!只允許拿吃的!”
而自始至終,在貨艙深處那片混亂和昏暗中,那個徒勞的、試圖維持最后一絲法律威嚴的喊聲,依舊在斷斷續(xù)續(xù)地回蕩,與艙門口冷酷而高效的篩選、與整個港口的絕望喧囂,交織成一曲怪異的交響:
“出去!出去!還待在運輸艙里的人要被逮捕了!”
威龍看著艙門口的景象,輕輕拍了拍懷中小男孩的頭。
“巧克力的事,下次再說?,F(xiàn)在,我先帶你出去。”
他抱起孩子,跟隨著人流,向外艱難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