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格外溫柔。
鳴棲還以為會是皇子之中,最不受重視,也是與各方勢力最無關緊要的容時。
沒想到
那人的桃花眼輕微上揚,如春風拂過,似和緩的暖陽。
居然是容珩!
容珩可是太子,若圣上被她或是被大黃刺殺,那好處最多的人可是太子。
鳴棲不禁盯著容珩一派自若的臉,是在沒忍住
“圣上就沒有懷疑幕后主使是你?”
容珩一身鴉青長袍,看起來氣質斐然,“圣上,就沒有懷疑過是皇子所為。”
啊?
鳴棲愣住了。
“這幾日東魏的使臣都快住在大殿。”
“東魏王君更是連發了十道折子,來要求懲處兇手,并私自斷掉了穹珠貿易。”
“容闕粗略估算已經虧損了百萬余兩黃金。”
“于是,所有人都在逼著圣上交出你寶清郡主。”
這幾日,東魏使臣滔滔不絕地說鳴棲的壞話,
“圣上,真兇就在此處,定要嚴懲兇手,以慰藉我世子枉死的冤屈!”
鳴棲一想就是:“五皇子是不是一馬當先,要求嚴懲我。”
容珩哂笑,“自然”
一副“你們過節最深,他可想弄死你”的笑意。
“容闕的確嫌疑最大,但圣上不認為此事是皇子所為。”
不是五皇子嗎?
那一日,五皇子和四公主兩人一唱一和,勢必想將她當作真兇。
她還以為,會是他!
“容闕,應當與此事有些關系,但真兇不是他。”
“為什么?”
“這合宮里只有你會些玄術,縱妖傷人,殺東魏世子,殺貢女,所有都在直指你受鎮北王的指使,在上京城掀起波瀾,讓大周與東魏交惡,可坐享漁翁之利。”
“但皇子們,再如何內斗,也不會拿國政開玩笑。”
容珩目光而來,“你還記得,魏昭儀身死那一日,他曾經提到過給他噬魂蝶靈蟲的人。”
她記得:“你是說,有人挑唆五皇子,試圖利用他救母之心殺圣上。而挑唆的那個人才是真兇?”
容珩又“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