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棲愣住,她看向了容時。
出發之前,她曾經在容時身上放了一道護命的符文,看來是符文救了他一命!
該有多兇險,竟然連符文都燒爛了。
只有容時一個人逃了出來。
星光變換
鳴棲獨自坐在沙丘,夜色里赤紅的衣裙襯得她眉眼艷絕。
她嘆了一聲,對著后面一人說:“干脆跟他實話實說,說他是周朝的六皇子,執行圣上的秘密任務,所以才會潛入自鳴山,闖進哈爾朱沙漠,尋找蓬萊散的原料。”
容珩也換了一身衣袍,他迎著星光,五官明晰,桃花眼圍著鳴棲打轉,突然道:
“你很在意那個叫袖玉的女人?”
鳴棲被他一句話問得梗住,停止轉頭發絲,扭頭看來,他怎么岔開話題。
鳴棲語塞,“這是兩碼事。”
她盯著容珩,“你就不著急?”
“我為什么著急,容時若是永遠失去記憶,于我而言是一件好事。”
容珩心情不錯,“我何必為我自己徒添煩惱。”
鳴棲就知道他在幸災樂禍,能兵不血刃地解決政敵,當然滿意。
“容時已經闖了一次沙漠,找到了陀羅夕圖。”
鳴棲提醒他,“李聶將軍等人也在哈爾朱沙漠里,說不定就是在接應容時。”
“現在李聶將軍下落不明,容時失去記憶,陀羅夕圖找不到,欒爺不拔出,我就不信你不著急。”
容珩不聽,他散漫地將頭偏到一側。
“欒爺追殺容時,就說明容時已經接觸欒爺,并被發現了端倪,這么說,我們的目標是一致,對于欒爺,他會來刺殺容時。”
“用容時當誘餌,總能得到欒爺的下落,哪里需要我親自動手。”
“再者,容時有陀羅夕圖,證明他曾經找到過其生長地,現在知道容時手上有此物的獵頭不少,人人都想要他。”
他說的輕松,“抓到了容時,再對他重刑拷打,幾番凌虐之下,說不定他受到刺激,記憶就能蘇醒,我再把他撈出來,趁他受傷之際,騙到陀羅夕圖的方位。”
容珩即便是換上銀白的衣衫,仍是一身的矜貴,渾身氣息清幽。
扭頭看來,右眉輕輕挑動,唇角帶笑:
“到時候,他不小心‘不藥而亡’,我非但能得到陀羅夕圖,還能兵不血刃借他人之手除掉一個對手,坐收漁翁之利。”
“怎么看,我都是得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