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若是嚴刑拷打……”
“死士便是死士,他們只會死,不會開口。”
燕溟眼中閃過狠厲,不然為何要稱為死士。
“如今之計,是要立刻斬斷所有可能與那些死士有關的線索,清理干凈。”
“二是禍水東引……”
他壓低聲音:“二皇子燕鈞,不也一直對燕錚恨之入骨嗎?他軍中出身,麾下有些見不得光的力量,再正常不過……”
太子眼睛一亮:“對!對!可以推到二弟身上!”
燕溟繼續道:“其三,殿下您要立刻上奏陛下,言辭懇切,對三皇子遇刺表示憤怒,強烈要求嚴懲兇手,并主動提請避嫌,以示清白。”
依照皇帝對太子的喜愛,只要太子的態度好一點,皇帝一定會有所動搖的。
到那時,他們就可以將所有的事情,推到別人的身上了。
“好!好!孤這就寫折子!”
太子連忙應下。
燕溟看著他倉皇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不耐與陰郁。
這一步棋,走得險極了。
雖暫時逼退了燕鈞的合作意圖,卻也徹底激怒了燕錚,引起了皇帝更深的警惕。
他必須更快地推動計劃了。
而二皇子燕鈞下朝后,回到王府便砸了一套心愛的茶具。
“好個燕錚!好一招以退為進,他這是要把屎盆子往所有人頭上扣!”
“查!給本王去查!到底是誰干的?是不是太子那個蠢貨被燕溟慫恿了?想栽贓給本王?沒門!”
他眼中戾氣大盛:“既然水已經渾了,那就誰都別想干凈!”
“給本王把太子和靖王私下往來、還有太子在漕運上那些破事的線索,想辦法送到燕錚的人手上去!要快!”
一時間,京城之內,幾方勢力暗潮洶涌,動作頻頻。
燕錚遇刺,如同一石投入深潭,漣漪不斷擴大。
他沒有急于求成,反而借著養傷的由頭,深居簡出。
暗中卻將蕭婉儀傳遞來的情報細細編織。
他知道皇帝多疑,此刻任何急切的指證都可能引來反效果。
于是,他只是將一些關于漕糧案的關鍵人物。
還有二皇子燕鈞門下官員往來密切的痕跡,以及太子門下幾位官員的來往,無意地泄露給了對方。
太子燕宸本就驚弓之鳥,得知燕鈞可能在暗中收集自己的罪證,又驚又怒。
燕鈞則發現太子的人竟在暗中調查自己與漕運案的關聯,更是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