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誘導他做出了幾次針對燕溟,幫燕錚分散火力的愚蠢行動。
靖王燕溟的身體果然開始日漸虛弱,起初只是微咳,后來竟漸漸臥床不起。
御醫診治,皆言是憂思過甚、舊疾復發,慢慢調養便是。
無人察覺那日復一日的佛香有何異常。
與此同時,蕭婉儀在蕭家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經此一役,蕭臨淵似乎終于認命,亦或是真正見識到了女兒的手段,逐漸將部分家族權柄移交給她。
她不再是那個需要靠逼宮和談判才能爭取話語權的大小姐,而是真正能代表蕭家的人。
她利用這份權力,不動聲色地清洗內部,安插自己的人手,將蕭家與燕錚捆綁在一起。
然而,二皇子燕鈞與靖王燕溟并非坐以待斃之輩。
燕鈞眼見燕錚勢力越來越穩固,靖王又病重,自知一旦燕溟倒下,下一個必是自己。
狗急跳墻之下,他與暗中意圖謀反的勢力勾結,竟策劃了一場兵變。
他們計劃趁皇帝病重說,以清君側為名,調動私下蓄養的兵力以及被買通的城門守軍,突襲皇宮。
但燕錚和蕭婉儀早已料到他們會有此一招。
所有動向,幾乎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
燕錚甚至故意賣了個破綻,做出離京巡查的假象,引蛇出洞。
兵變當夜,上京城殺聲震天,火光卻遠比燕鈞預想中更快地平息了下去。
燕錚早已布下的精銳如同神兵天降,將叛軍分割包圍,逐一殲滅。
高朗親自帶人,直撲二皇子府,將正準備倉皇出逃的燕鈞當場擒獲。
而同一時間,靖王府被團團圍住。
燕錚的人沖入室內時,原本病重的靖王燕溟竟衣冠整齊地坐在堂上,仿佛早已等候多時。
他看著帶兵闖入的燕錚心腹,臉上并無驚慌,只有了然的嘲諷。
“告訴燕錚。”
他聲音嘶啞,卻帶著最后的傲慢,
“他贏了。但這般弒叔逼弟,他的江山,坐得可會安穩?”
消息傳回東宮時,蕭婉儀正與燕錚對弈。
聽完稟報,燕錚執棋的手未停,只淡淡問:“孤的二哥和皇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