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搖了搖頭道:“送我回侯府。”
懷著遺腹子的忠勇侯世子夫人在回娘家半路上,被人害得都見了紅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蘇家人趕來侯府,蘇尚書冷眼看著忠勇侯,“侯爺,我們家清婉一向端莊溫柔,未出閣前,在全京城就沒有人說她不好,她也從來沒有得罪過任何人。今天這件事,一看就是有心人故意報復,你倘若不給我們一個說法,今天我就帶清婉回蘇家!”
忠勇侯臉色訕訕地,他連忙道:“沖撞清婉馬車的是一個侏儒假扮的孩童,阿辭已經帶人去捉了。”
蘇尚書:“外頭都傳聞,二房因為清婉有孕的事情,不能立刻襲爵,對她懷恨在心。侯爺你讓二公子去捉拿那假扮孩童的侏儒,確定能把人抓得回來嗎?如果今天這人抓不回來,清婉就要白白受這一場驚嚇嗎?”
忠勇侯:“蘇尚書放心吧,這件事我親自追究到底,一定會調查個水落石出,不會讓清婉白白受到驚嚇。如今最重要的,是清婉這次有驚無險,她跟孩子都平安無事?!?/p>
蘇尚書冷哼了一聲,他其實心中也矛盾:一方面希望女兒平安無事,但另一方面,也希望那個孩子沒了,女兒就可以趁機離開這道貌岸然居心叵測的侯府。
與此同時,玲瓏苑寢房外間,一群女眷都擔憂地等待著。
白氏紅著眼瞪著馮氏,“我們家清婉一直好好的,怎么嫁到了你們侯府,總是出事?”
馮氏知道可能是兒子動了手,自知理虧,所以言語上也矮了一截,“親家,您這樣說就外道了,出了這樣的意外,我們也不想的啊。要知道清婉腹中的可是阿瑞的遺腹子,我比任何人都要緊張她啊?!?/p>
白氏:“今天的事情真的是意外嗎?”
馮氏眉心一跳。
蘇溪月站在旁邊扶著馮氏,對白氏道:“大伯母,您怎么能這樣誤解我們?說起來還是大姐姐命不好,畢竟她這一嫁進侯府來,世子就出了事,外頭還都說,是大姐姐克夫呢。”
白氏一聽,瞬間火冒三丈。
她直接一個耳光就抽了過去,“蘇溪月,有你這么說你大姐姐的嗎?你是不是忘記自己也是蘇家人了?別人以訛傳訛,你不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還在這里落井下石,二弟一家怎么生了你這么一個不懂事的東西!你說今天這件事,是不是你們二房動的手?”
白氏脾氣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她一個巴掌打過去,蘇溪月都愣住了。
好半天,蘇溪月才捂著臉,哽咽道:“大伯母,我知道您擔心大姐姐,但怎么能拿我撒氣呢?還誣陷說是我們二房動的手,這怎么可能,證據呢?您可不能信口雌黃!”
第一次打人的白氏,感覺很爽,整個人也比之前強勢得多,“行啊,這件事不管如何,我們蘇家已經追究到底,如果最后查出來真跟二房有關系,旁的不說,聯合外人對付自家親姐妹,蘇溪月你就不配做蘇家人了!”
蘇溪月一噎,一瞬間甚至懷疑白氏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就在這個時候,李太醫從里間出來,白氏立刻迎了上去,關切道:“李太醫,清婉她沒事吧?”
馮氏跟蘇溪月也緊張地站在旁邊,眼底都是期待。
萬眾矚目下,李太醫道:“世子夫人動了胎氣,好在她身子底子好,只要以后多加注意,好好休養,就沒事的。而且,從脈象上來看,世子夫人極有可能懷了雙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