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氏拿著掃帚揮過來:“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大嫂,我只是實話實說,你這么生氣做什么,是不是也覺得沒有面子?宋家那小子就是個粗人,不懂規矩也是正常的。”
“我們家女婿再不好,愿意花錢給我們修葺房子,愿意為我們家的事情跑前跑后,我女兒的命還是他救的。他對我們家有大恩,這婚宴他想辦成什么樣就辦成什么樣,我們家的人都樂意。你在這里亂叫喚什么?你有這個功夫,還不如管管你的女婿。”
“哦,我差點忘記了,你們家女婿不用管,他只需要拿著書本在那里搖頭晃腦念一首酸溜溜的詩,你們家的人就得把他供起來,為他把整個婚宴都操持好了。我說你們家還不如招他做上門女婿,哪家辦婚宴男方是一毛不拔的?我們家女婿可做不出來。”
圍觀的村民看著這妯娌大戰,興致勃勃的。
“有瓜子嗎?”
“南瓜籽,要嗎?”
“來點。”
湯氏和張氏叉著腰在那里互相攻擊對方的軟肋,村里的人閑著也是閑著,或蹲或站或靠著在那里看大戲。
唐伊人坐著宋璃川的牛車回來時,看見的就是這個場景。
“麻煩各位讓一讓。”唐伊人說道,“我們要過去一下。”
村民們看見宋璃川和唐伊人等人回來,連忙讓開路。
他們好奇地看著牛車上的東西。
“怎么又拉回來滿滿的一車東西啊?你們說他們買了些什么?”
“不管買了什么,從他們用那么劣等的酒做喜酒的那刻就輸了。宋家小子應該不差錢,怎么這么摳啊?”
牛車先停下來,唐春生和唐秋生先從牛車上跳下去,大步跑過去擋在湯氏的面前。
“二嬸,你又來做什么?我們家不歡迎你,你感覺不到嗎?”唐秋生說話可不會客氣。
唐家兩兄弟如兩座大山,他們一出現,擋在湯氏的面前,張氏那邊頓時沒了氣勢。
當宋璃川和唐伊人再出現時,張氏就更加沒有囂張的氣焰了。
“我聽說你們家買了喜酒,特意過來看看,學習一點經驗。不過在看見你們家買回來的酒時,我覺得這個經驗還是不學習了。我們家雖然也不算大富大貴,但是閨女一輩子的大事,還是不好意思拿這么劣等的酒出來做喜酒的。”
“二嬸誤會了。這些酒是我買回來自己用的,不是拿來做喜酒的。宋大哥說了,買喜酒是他的事情,理應他出這個錢。你要想看我們成婚時用的喜酒,應該去宋家門口守著,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能看見了。現在你看見的并不是我們要用的喜酒。”
“你少唬人了。如果不是喜酒,你們買這么多酒干什么,自己喝啊?”張氏呵呵冷笑。
“是啊,是自己喝啊,不可以嗎?”唐伊人說道,“要是沒有別的事情,麻煩你不要再打擾我娘,我娘要照顧我爹,很忙的。以前在一個屋檐下,低頭不見抬頭見,想避也避不開。現在已經分開了,你還死纏著我娘不放,怎么這么喜歡挑事啊?”
“你……行行行,你說不是喜酒是吧?那我就等著看你們給大家喝什么喜酒。”張氏怒氣沖沖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