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韞似笑非笑地看了陳玄策一眼。
叫她回去之后,繼續由府里好吃好喝地伺候著,這便是陳玄策想出的懲罰?
陳玄策連忙和她低聲解釋:“最后一次……這次之后,我們家與她的情誼已斷,以后她要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直接報官。”
“我絕不再心軟。”
沈知韞道:
“最后一次……看在大哥的面上。”
她對跪著的汪映葭視而不見,看向陳屹川,幽幽嘆了口氣:“川兒,如今你還誤會母親嗎?”
他皺著稚嫩的小臉,眼中帶著淚緩緩搖頭,卻不敢看她。
沈知韞心中嘆了口氣。
得知薛姑姑的回話時,她沒想到汪映葭竟然做出這等不恥之事,跑到孩子面前詆毀他的母親,自己還裝著和善長輩的模樣。
借著今日之事,她緩緩開口:
“其實這些年,我隱隱察覺屹川對我有些許生疏,我不知背后又有多少人在他耳邊嚼舌根,離間我們母子。”
聞言,陳玄策神情一肅。
汪映葭猛然看向她!
果不其然,沈知韞道:
“汪映葭,日后你不要接近我,不要接近屹川。”
“昨日你可以叫他聽見他母親紅杏出墻,改日是不是能叫他以為自己母親是殺人犯,是細作?”
“這太可怕了。”
沈知韞長嘆口氣。
汪映葭還跪在那,沒人叫她起來。
“我只是一時誤會了,哪至于到這種地步?”
“川兒,幫葭姨向父親求求情好嗎?葭姨一向疼你,把你當做親生孩子……”
陳屹川有些不知所措。
薛姑姑忍不住道:“嫂夫人好生無禮,自己做錯事情,何必逼迫一個孩子?”
這話說得不假。
汪映葭就是在逼他。
沈知韞見狀,正要開口說什么,卻見陳屹川紅著眼,似是鼓起勇氣,主動說道:“葭姨她有錯,可之前對我很好的地方。”
“父親,我幼時和母親遭遇劫匪,燒了好幾天,是葭姨陪伴著我,我記得……”
他隱隱記得那時自己渾渾噩噩,有人一直溫聲安撫著自己。
此時他話到嘴邊,忍不住說道:
“反而是母親,始終見不到人,等我好了之后她才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