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裝得真像。
一舉一動,何其情意綿綿?
可她忘不了上輩子的事情。
忘不了他是如何踩著自己,成就他的偉業。
沈知韞斜睨了他一眼。
“說的好聽,不還是在我身邊安排眼線?”
見她似是動怒,陳玄策連忙解釋:“不是眼線……日后我叫他們謹守本分,安心做事。”
“不過,我只是想關心你。”
“為何昨日回來,就悶悶不樂?”
聞言,沈知韞嘆了口氣:“沒什么……只是宴會中突然聽人說起你。”
“京城畢竟是天子腳下,王公貴族多如牛毛,覺得陳府就單靠你一人,到底勢單力薄。”
陳玄策有些詫異:“竟是為了這事?”
“何必在意,反正我定會好好護著你,不叫你擔心受怕。”
“皇帝如今器重我,我又不是狂妄恣意的性子,樹大招風的道理我還是懂得,更何況……”
“有岳父當初留下的人手相助,不管怎樣,我總會照顧好你的安危。”
他溫聲低語,娓娓道來,就是為了打消她心頭的不安。
很難叫人不相信,這人對她一片真心。
沈知韞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
“你昨日去滿月宴遇到不少人?”
“是,都是以前的同窗,很多年未見,這次清遠伯府來的人多,聊著聊著,倒也慢慢熟絡起來。”
沈知韞從小便養在京城,當時在女學讀書,結識不少同窗好友。
可惜母親去世,父親怕她在京城愁慮過重,便帶她與兄長赴任在外。
后來,她結識了陳玄策,那時他是父親看重的小將。
兩人成婚后,沈知韞隨他暫住京城幾年,而后又離京赴任,便與曾經的舊友逐漸生疏了。
陳玄策道:“若是無意外,我們日后便留在京城。結交幾位夫人,與她們走動走動,平日里也不會太過煩悶。”
頓了頓,他似是不經意問道:
“聽屹川說,昨日你遇見七皇子?”
裴景玉的名字從他口中說出,沈知韞眨了一下眼:“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