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老百姓可不信那一套的。要老朽說,錦衣衛指揮使抄的都是貪官,殺的都是趴在老百姓身上喝血的螞蟥,那才是天盛最好的官。”
“前些日子大理寺少卿的事兒,大家也都聽過吧?”
“那個云大人可是遠近聞名的清官,正直的寒門代表。”
“就這,他剛上任大理寺少卿,就擋了人家的路了。”
“聽說啊,要不然咱們這位指揮使大人,那云大人,可就慘了!朝廷里就又少了一位好官。”
傅珺瑤點點頭:“這個我聽說了。還聽說,國公府倒臺,也跟這件事脫不了干系。”
大爺立刻就激動地一拍手:“你也聽說了?要老朽說,那個吳國公府,還真不是什么好人家。為了侵占鋪子,還曾縱容家奴,活活打死過人呢!”
“他們家被抄家流放,還真是大快人心……”
“現在你知道,我們這些普通的平頭百姓,為什么不害怕錦衣衛指揮使了吧?”
傅珺瑤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拂柳跑進來,輕聲說:“少夫人,馬車租到了。咱們走吧。”
傅珺瑤趕緊向老頭兒告別。由著拂柳扶著她走了出去。
那老頭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將目光定格在傅珺瑤那條傷腿上,好大一會兒沒有挪開。
傅珺瑤上了馬車,一路直奔傅府。
傅瀟還在衙門里,沒有回來。
傅珺瑤剛進門,迎面撞上了要出門去的傅盈盈。
傅盈盈一見是她,立刻變了臉色:“你怎么了來了?是來找父親幫忙的?”
“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們程府現在得罪的是長公主,就算那是父親,他也沒有能力幫這個忙的。”
“你現在找他,只會將他也拖入泥潭之中。除此之外,什么好好處都沒有。”
“雖然父親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但他好歹養了你這么多年,你還是,善良些吧。”
傅珺瑤冷笑:“怎么?聽你這話的意思,就是我們程府已經必倒無疑了嗎?”
“宮里可沒有傳出消息,難不成,是長公主給你的消息?”
傅盈盈臉色瞬間變了,梗著脖子,湊到傅珺瑤面前,強撐著低聲威脅道:“你知不知道你說了什么?這樣的話一旦傳出去,不僅僅是你,就連我們整個傅府恐怕都要為你的這種無知陪葬!”
“我就不信,傅家精心培養了你這么多年,你連禍從口出四個字的意思,都不知道。”
“你自己想死不要緊,不要拉上我們。我們可沒有興趣給你陪葬。”
“盈盈,是誰來了?”她們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婉轉溫柔的聲音。
傅盈盈立刻轉身回頭看向出聲的那個女人,冷著臉呵斥道:“我有沒有說過,以后,你不準叫我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