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長舒一口氣,雙手交叉將文件摁在胸口,喃喃道:“那就好?!?/p>
要是讓封彧知道她結婚三年那層膜還在,那她剛剛的言論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不如挖個坑埋了自己算了。
陳興跟在封彧身后,一個沒留意,前胸直接撞上急剎男人的后背。
“對、對不起,總裁,您停的太突……”
話沒說完,一記眼刀殺來,不過不是對著他的。
封彧的視線越過礙眼東西,直直落在女孩欣慰慶幸的臉上。
他的黑眸狠狠瞇起,一瞬感覺有只無形的手捏住了他的心臟,疼的他難以呼吸。
在她眼里,就算是被人羞辱,都不及為丈夫保住清白之身重要。
她這些年讀的書都被狗吃了。
就在這時,陳興手機鈴聲響起。
他低頭看了眼號碼,面色頓時大駭,恭敬接起電話,說了兩句掛斷,隨即向封彧匯報。
“總裁,南城管家來電,大夫人請您速回南城,封老夫人要見您?!?/p>
封彧斂目,面無波瀾吩咐道:“備機。”
封家老宅在南城獨占一個山頭。
此時城郊岳嶺已經進入到五彩斑斕的秋,一條梧桐大道百年古樹參天聳立。
黑色賓利一路疾馳,濺起滿地落葉。
老宅大門早已為他的到來敞開。
車輛停穩,黑衣保鏢彎腰,恭敬地打開車門。
下午五點,周遭一切散著橘黃色柔和的光,別墅門前金黃色的梧桐葉已掃,黑色皮鞋落地。
管家上前領路道:“彧少爺,老夫人與大夫人在書房等您?!?/p>
封彧略略頷首。
陳興神色略顯緊張地跟著他身后。
他和總裁不一樣,他從小生活在這里,他父親是已故封家大先生封仁明的助理,而他也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封家下一任繼承人的助理。
他對這里太熟悉,對這里的人也熟悉。
在封家至高無上的主人,不是家族男性,而是封老夫人杜馨文。
她出身在叱咤遠東第一城的杜家,但母親只是父親眾多小妾之一。四十年代底杜家出逃香城,杜馨文和母親卻被遺留在了南城農村。
可她不信命,靠著過人的智慧在高考恢復的第一年成為大學生,并在改革開放伊始帶著世代農民的封家下海經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