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挺拔頎長的男人立在二樓的圍欄處,目光沉郁地望向裹在駝色大衣里的纖薄背影,堅定地離開。
在得知她與封彧生活在一起十多年前,霍之庭不相信江浸月會喜歡除他之外的別人。
可看她如此決絕的態度,他已然沒有了當初的自信,胸口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不上不下。
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起,是江端月悲悲戚戚的哭喊聲。
“之庭,你搞定那個小野種沒現在外面全是記者,要讓人知道薇薇安的存在,我就徹底完了!”
聽她哭哭啼啼的聲音,霍之庭英挺的眉宇間浮現一絲煩躁。
現在他才發現有江浸月在,她能替自己擺平一切麻煩,而自己捧在手里呵護的女人卻是一切麻煩的源頭。
聽不到霍之庭的回復,江端月心里產生了一絲不確定,害怕被拋棄的情緒讓她徹底的歇斯底里。
“霍之庭,你說過會保護我一輩子,我們都沒有媽媽,只有彼此!”
空蕩蕩的走廊像極了那晚的醫院,兩個同時失去母親的孩子,在冰冷充滿消毒水味的角落里互相慰藉。
那一夜的溫暖,他永遠不會忘記。
霍之庭緩緩閉上眼,嗓音低沉緩慢,用盡心力保證道:“端月,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
聽到他的承諾,江端月長舒了一口氣。
她也不知道霍之庭為什么對她這么好?
只是在他口中得到只言片語,說什么給了自己溫暖。
可在告知要聯姻前,她從未見過他,她的親生母親也不是在他說的那家醫院去世的。
管他呢!
反正只要他認定,她順著說就是咯,這樣自己闖的任何禍,就有人收拾爛攤子。
掛斷電話,江端月高高興興化妝去了,還要上鏡告人誣陷、澄清事實呢!
……
第二天上午九點,民政局辦證大廳。
坐在柜臺前的江浸月看都沒看內容,就在離婚文件上簽了字。
工作人員把紙推給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