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之站在他身旁,氣得渾身發抖。
“不像話!太不像話了!”
時間一到,李萬年命陷陣營士兵關閉校場大門。
江德福手持名冊,開始點名。
“王二麻子!”
“到!”
“李四狗!”
“……”無人應答。
江德福在名字后面畫了一個圈,繼續念下一個。
點名結束,名冊上八千個名字,應到的,不足五千人。
還有數百人,是在規定時間之后才姍姍來遲。
李萬年看著那份長長的缺席名單,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只是淡淡地問道:“周校尉,錢校尉,這就是你們云州的兵?”
周通二人低著頭,沒敢說話,噤若寒蟬。
“遲到者,三百一十二人?!崩钊f年看了一眼江德福統計出的數字,“拖下去,各杖二十!”
此令一出,人群頓時嘩然。
那三百多個遲到的兵痞,立刻鼓噪起來。
“憑什么打我們?”
“我們又不是不來,只是遲了一會兒!”
“我們不服!”
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百夫長更是囂張地站了出來,指著點將臺上的李萬年罵道:
“你算個什么東西?一個外來的家伙,也敢管爺爺們?兄弟們,他敢動我們一根手指頭,我們就反了他娘的!”
這家伙在云州城作威作福慣了,又剛從窯子里拉出來沒多久,連臺上站著的究竟是誰都不知道。
只聽得上頭有令讓他們等下鬧事,便愣著腦袋沖出來了。
他本以為,聽到他這話后,會有不少人附和。
卻沒想到,他這話一出,無數道帶著驚悚和難以置信的復雜眼神看向了他。
這人一時間懵了一下,有些不明白為什么會是這個反應。
不過他心里倒是并沒有什么害怕的情緒,他覺得李萬年在這個節骨眼上,不敢拿他們怎么樣。
畢竟,還要靠他們守城呢。
然而,他錯了。
李萬年甚至懶得跟他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