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老丈提醒。”衛珩示意墨玄又給了老者一些銀錢,“不知老丈可知,除了官道,還有別的路可繞行嗎?”
老者想了想,道:“有倒是有,是一條老山路,難走些,要多費半天功夫,但勝在清靜,知道的人少。”
就在這時,茶寮角落一個獨自飲酒的青衫客忽然插話道:“這位老丈說的不錯,黑云峽近日確實邪性。在下也要南下,若幾位不嫌棄,或許可結伴同行,走那老山路,彼此有個照應。”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那青衫客約莫三十上下年紀,面容普通,但一雙眼睛卻格外有神,透著幾分精明與從容。他桌上放著一個行囊和一柄用布包裹的長條物件,似刀似劍。
墨玄立刻上前一步,擋在衛珩和綿綿身前,目光銳利地審視著青衫客:“閣下是?”
青衫客微微一笑,抱拳道:“在下姓蕭,單名一個‘硯’字,是個游歷四方的閑散人,略通些拳腳。適才聽聞幾位善心,又同路南下,故冒昧提議,絕無他意。”他言辭懇切,神態自若,倒不似奸惡之徒。
衛珩隔著墨玄,目光沉靜地打量著蕭硯。此人出現得巧合,但觀其氣度,并非尋常江湖莽夫。是敵是友,難以分辨。
綿綿也悄悄打量著蕭硯,心中權衡。繞道老山路,雖有陌生人在側,但總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要強。她輕輕拉了拉衛珩的衣袖,低聲道:“或許……可以聽聽他的建議?多一個人,多一分力。”
衛珩沉吟片刻,對蕭硯道:“蕭兄好意心領。只是我等行程緊迫,需日夜兼程,恐不便同行。”
蕭硯也不強求,爽朗一笑:“無妨,是在下唐突了。既如此,便預祝幾位一路順風。只是黑云峽之事,還請務必當心。”說完,他便自顧自繼續飲酒,不再多言。
最終,衛珩決定采納老者的建議,改走老山路,但拒絕了蕭硯同行的提議。車隊再次上路,繞開了官道,轉入一條更為崎嶇偏僻的山路。
馬車顛簸得更厲害了。綿綿看著窗外茂密的叢林和越來越荒涼的山景,心中不免有些忐忑。那個叫蕭硯的陌生人,還有他提到的黑云峽匪患,都像陰影一樣籠罩在心頭。
衛珩察覺到了她的不安,伸手覆上她放在膝上的手,聲音低沉而穩定:“別怕,有我在。”
他的手掌寬厚而溫暖,帶著令人心安的力量。綿綿點了點頭,將心頭的不安壓下。前路未知,但只要身邊是他,她便無所畏懼。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轉入老山路后不久,那個名叫蕭硯的青衫客,也牽著馬,不緊不慢地跟了上來,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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