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娘的聲音從后邊淡淡地傳了過來,“你如果告訴你爹,他被戴了綠帽子,那么顧二少也會知道自己被戴了綠帽,到時候他們翁婿倆,或許可以同命相惜地去喝一杯?”
蘇溪月猛然頓住腳步,她轉(zhuǎn)過頭,雙目眥裂,“你威脅我?你是不是當(dāng)初慫恿我這么做,就想到了今天?”
蕓娘已經(jīng)施施然地走了過來,她溫柔道:“大姑娘,不是我威脅你,當(dāng)初不也是你求著我?guī)湍阆朕k法的么?你急需要一個孩子,但顧二少又得了隱疾,恐怕以后都不能生了……”
提起了這件事,蘇溪月的表情更加悲慟,“顧昀瑞請來了神醫(yī),可能他的隱疾要被治好了!”
蕓娘表情頓了頓,“竟然有這等事?不過,那也不影響你啊。”
“怎么就不影響?”蘇溪月深吸了一口氣,指了指旁邊的卓峰,“他眉眼這樣深邃,倘若生的孩子像他怎么辦,我該如何解釋?”
蕓娘笑了,“這件事,你才意識到嗎?之前不是說過了么,孩子長什么模樣都無所謂,你不是一定要有一個孩子傍身么?再說了,既然顧昀瑞如今隱疾治好了,你就弄掉肚子里面的孩子,回頭再懷一個他的孩子不就結(jié)了么?”
蘇溪月眼底閃過一抹猶豫,她自己有多難懷孕,比任何人都知道,萬一這個孩子流掉了,以后再也沒有了怎么辦?
蕓娘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聲音猶如鬼魅,“不過這件事,你可得好好考慮考慮。畢竟這個孩子流掉了,以后可能再難有孕。另外,如果你真的決定要弄掉這個孩子,這可是一個十分難得的嫁禍機(jī)會呢。”
蘇溪月聽后,眸子瞬間亮了起來。
是啊,她怎么沒想到,這個孩子還有‘這等用處’!
但是這件事,蘇溪月一時間沒有辦法下決定,她也沒敢在娘家待太長時間,天沒黑之前,就回到了侯府。
玲瓏苑。
蘇清婉知道蘇溪月回來了,她垂眸放下賬冊。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決定要不要留下肚子里面的孩子。”
琴心疑惑不解,“她難道真要落了腹中這個孩子啊?她就不怕,這次落了后,再也不能生了嗎?”
蘇溪月之前落過胎,就傷了身子,還沒有徹底養(yǎng)好,后來又被馮氏給下了藥。
馮氏給用的藥,可比之前蘇清婉用的烈性許多。
蘇清婉的藥,只是推遲蘇溪月懷孕的時間,對她的身子沒什么太大損傷,但馮氏的藥,卻直接傷了蘇溪月身體的根本。
蘇清婉搖了搖頭,“主要是這個孩子,也不是顧昀瑞的,她心中還是不安吧。我比較好奇,那個蕓娘給蘇溪月出了什么主意。”
對方希望蘇溪月得寵,在侯府站穩(wěn)腳跟,這點(diǎn)無可厚非,畢竟作為蘇溪月的娘家,自然希望她越來越有權(quán)勢,娘家也能跟著借光。
可蘇清婉怎么感覺,這個蕓娘有一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感覺呢?她好像巴不得讓整個侯府鬧騰起來啊。
“難道,這個蕓娘跟侯府有仇?”
恰好這個時候,顧昀辭從外頭進(jìn)來,他脫掉披風(fēng),先是拿過了暖爐先暖暖手,以免自己的手太涼了,冰到清婉。
“清婉,在聊什么?”
蘇清婉微笑,“在聊蘇溪月給顧昀瑞戴了綠帽子現(xiàn)在想要取下來的事情。”
顧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