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呂川又繼續(xù)去撿枯枝樹葉去燒,好在他身處北方,濕度足夠低,干柴隨處可見。
“呂川,你究竟給我哥弄的是啥?他怎么越來越痛了?”
呂川強忍著劇痛將衣服脫下來,疼得他齜牙咧嘴:“疼就對了,疼才說明他還活著。”
趙二牛思忖一番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趕緊照做給趙大勇包扎起來。
呂川是近乎于撕扯,才終于將那件御寒的衣服給扯了下來,他雖說看不見后背,但也能明顯感覺到他的皮肉少了大塊。
這么久的傷勢,傷口早就破了好,好了破和布料粘黏在一起了,其實他早就該這樣做,但無奈剛一醒就需要逃命。
劇痛已經(jīng)讓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無力地半跪在地上,沖趙二牛虛弱道:“過來,給我敷草木灰!”
趙二牛是全程目睹了趙大勇的痛苦,此時瞳孔一陣收縮:“你也要來?”
“別廢話,待會給你敷。”
趙二牛也不敢再多嘴,經(jīng)過這一路來的接觸,在他心里已經(jīng)隱隱將呂川當(dāng)成了主心骨。
因為他無論是從氣勢、腦子、城府、還是大局觀見識方面,都要勝過他們兄弟倆。
他心里一直有個聲音,就是讓他去聽呂川的命令,這樣或許還能活下去,呂川在危機時刻的有條不紊,無疑給了絕望的趙家兄弟,一根救命稻草。
趙二牛遞來一根木棍:“忍著點。”
呂川一口咬住:“動手,先用清水洗再敷!”
這家伙也不客氣,在聽到呂川吩咐后,粗糙的大手當(dāng)下就印了過來。
草木灰本就是堿性的,在接觸到創(chuàng)面黏膜時,引發(fā)了化學(xué)性的劇烈灼燒感,如一柄重錘,不斷捶打著呂川的腦仁,讓他差點暈死過去。
他的傷勢比趙大勇還要嚴(yán)重,其實早就該死了,就連他也想不到他的命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硬,這都能撐過來。
趴在地上緩了好一陣,趙二牛才吃力地替呂川將傷口包扎起來。
呂川強忍著虛弱開口提醒:“草木灰夠了,去把火滅了。”
抬頭看了一眼趙大勇,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不再抖動了,只是沉沉地睡了過去。
呂川嘆了口氣,欠的總歸是要還,要不是趙家兄弟關(guān)鍵時刻挺身而出,這會他們要么死,要么被孫老實那王八蛋折磨得生不如死。
最后呂川也幫趙二牛敷了草木灰,包著一小口水在嘴里,慢慢地往外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