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聽到這話張波明顯地松了口氣,可呂川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差點崩潰。
呂川一邊用衣袖溫情地替姜時宜擦著額頭的冷汗,一邊用平淡的語氣開口:“可是我們四人剛剛目睹了一場殺妻的惡逆行為,這可是十惡之一,娘子你熟悉北賀律法,應(yīng)該怎么處置?”
姜時宜愣了下,但也很快答道:“重仗一百,流放千里。”
趙家兄弟也回過味來了,二人看向呂川的眼神里滿是崇拜,這可真是要往張波往死路上逼啊!
張波徹底崩潰了:“呂川,你陷害我!”
呂川邪魅一笑:“當(dāng)初你陷害我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一天,二牛去叫里正來,把這里的事情如實告知,我先帶她回去療傷。”
“好,小川哥你先忙你的,這里交給我們。”
趙家兄弟拿了呂川3兩銀子,別說只是幫這點忙了,就算讓他倆把張波殺了都愿意。
畢竟之前去當(dāng)運糧兵,月錢也才200文,這幫呂川做這點事,就賺了他們幾年都存不到的巨款,換誰也樂意。
更何況張波本就是無賴,而且麻姑也算承認了自己拍花子的身份,里正來之后只會按村里規(guī)矩辦事,不會為難自己的。
出了門走了沒兩步,呂川看著姜時宜那虛浮的腳步,不由分說直接就將其橫抱了起來。
“你放我下來,別人看見不好,我自己能走。”
呂川步伐堅定:“你都替我擋刀了,抱著你走有誰敢說一句閑話?我就去撕了他的嘴!”
街坊鄰居看著肩頭染血的姜時宜,又看看滿臉怒容的呂川,就知道出事了,紛紛上前打聽。
呂川隨口扯了個說辭:“張波娶那媳婦是拍花子,我剛剛偷聽到的,我說要報官,他倆打起來了,還要準備殺我,是我媳婦救的我!”
聽到這番話的村民們,頓時群情激奮起來。
果然跟呂川猜想的一樣,無論是在哪個時代,人販子永遠都是最招人恨的。
大家好不容易生下的兒女,被這幫雜碎偷搶走了,沒人不恨這些雜碎。
一時間這消息不脛而走,本就農(nóng)閑的村民們紛紛要去找張波要個說法。
呂川回到家中,拆開了姜時宜包扎的布條,取來鐵鍋繼續(xù)煮水,他要先用高溫水煮,給布條消消毒。
他自己糙習(xí)慣了,留下疤痕也無所謂,可姜時宜這種頂級每人,要是留下塊疤,那多遺憾啊。
繼續(xù)用草木灰將手洗凈后,這才開始給姜時宜的傷口消毒:“忍著點,實在不行也別咬自己舌頭。”
姜時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別人都是拿自己胳膊給傷者咬住,你怎么不讓我咬?”
“我也怕疼。”
呂川的實話實說,在姜時宜聽來卻是格外有趣,她此刻目光全在呂川身上,看著他小心翼翼地給自己敷藥包扎,漂泊幾月空落落的心,此刻也降落在了某片貧瘠的土壤里,開始扎根。
她看了看呂川背后因動手而再次破裂的傷口,堅定地攏了攏額前頭發(fā):“今晚咱們成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