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京營拒調,遼東軍一夜南下,誰能擋?”
張之極怔住。
“京營雖號稱十萬,然戰力松散,早非昔日勁旅。
陛下若真調遼東兵馬,再配合城中錦衣衛、凈軍、五城兵馬司……
京營不過彈指可滅。”
“這……”張之極喉嚨干澀。
張維賢苦笑,撫須而嘆。
“而且那曹文詔已進駐二十一衛。
這便是陛下的底氣。”
“陛下……真的要動手……”
張維賢點頭,又輕輕搖頭。
“陛下確實動了殺心,但不是你想的那樣血洗朝堂。
如果那樣又何必召為父前往?”
“那我們?”
此刻張維賢徹底下定了決心。
“陛下說得對,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我們張家沒得選,也不必選。
陛下既明言承諾,張家自當緊隨天命。
你即刻出城,入京營準備。
若有不軌者,當場鎮壓!”
張之極跪地領命,“是!”
燭影搖曳,父子對視無言。
……
京城諸司
這一夜,注定無眠。
孫承宗在書案前連寫密奏,筆跡如鋒。
李邦華翻查律例,一頁又一頁地核對。
兵部左侍郎黃道周閉目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