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和山貓交換了一個震撼的眼神,立刻跟了上去。
醫療帳篷里,消毒水的味道混雜著壓抑的呻吟撲面而來。
三名幸存的龍組成員被牢牢固定在行軍床上,他們的身體還在不受控制地抽搐,嘴里發出意義不明的嘶吼。
“啊!唱歌!花在唱歌!”
“別過來!影子!地上的影子會爬!”
“救我……鬼……好多鬼……”
一名軍醫滿頭大汗,拿著鎮定劑卻遲遲不敢注射。
“報告首長!他們的情況非常不穩定,各項生命體征都在衰弱,但大腦皮層卻異常活躍。我們懷疑是某種未知的神經毒素,但……我們檢測不出來。”
軍醫的臉上寫滿了無力和挫敗。
這些都是鐵打的漢子,現在卻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山貓看著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部下,雙拳緊握,虎目含淚。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把他們送到后方最好的醫院!”
“恐怕來不及了。”軍醫搖了搖頭,“而且在弄清楚毒素的性質之前,貿然轉移風險太大。”
帳篷內的氣氛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他們不是瘋了。”
一個平靜的聲音傳來,打破了絕望。
所有人循聲望去,只見陸羽走到了其中一張病床前。
“他們只是中毒了。”
軍醫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道:“陸先生,我們知道是中毒,可我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卡在了喉嚨里。
陸羽并指如劍,在那名隊員的眉心、人中、胸口膻中穴上快如閃電般點了幾下。
緊接著,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巧的銀針包,捻起一根最細的毫針。
“你要干什么!”軍醫下意識地想阻止。
秦山抬手攔住了他,示意他看著。
陸羽沒有理會旁人,他的動作行云流水,毫針精準刺入那名隊員的指尖。
沒有鮮血流出。
一滴漆黑如墨、粘稠得如同石油般的液體緩緩從針孔處滲了出來。
那滴黑血甚至還在微微蠕動,仿佛擁有自己的生命。
“這……這是什么東西!”山貓失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