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可大可小,要是鬧出她這個做嫂嫂的‘心眼不大,見不得兄弟和睦’那就不好了。
謝晚凝垂眸,語氣微弱,“沒…沒擔心什么,只是二弟有自己的事忙,我擔心誤了你的事。讓二弟誤解,是我的錯。”
蕭呈硯唇角掀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看來,你很想我趕緊應征走人?”
“不是。”
謝晚凝當即否認,她心里就是這么想,但也不敢直接宣之于口。
蕭呈硯目光緊緊地盯著她,喉間滾了滾,又問,“是嗎?不擔心我在府里待著,會搶了蕭呈禮的爵位?”
一問出口,蕭呈硯就覺得不妥。
他簡直是自討苦吃,她都能容忍蕭呈禮納了自己的庶姐,不與她同房也不和離,自然是盼著他繼承侯爵之位的。
二者選一,自己哪有什么勝算?
這時,他又聽到謝晚凝說,“這等大事公公自有決斷,我一個婦人只管侍奉好夫君,料理自己小院的事便好。”
侍奉好夫君?
這話聽著極為刺耳。
她當蕭呈禮是夫君一樣貼心照料,卻在夜里尋他,真真是個賢惠人。
“當真?”蕭呈硯心里有一股抒發不出來的郁氣,恨不能把她掐在懷里,問問清楚。
“自是如此。”
謝晚凝目光平靜地看他,“公爹說一家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此我也祝愿二弟應征平安,萬事順遂。”
說罷,未等蕭呈硯開口,謝晚凝沉聲道,“二弟,夜真的深了。”
趕人的話又說了一遍。
蕭呈硯沉了心,轉身離去。
衣角翻飛,刮帶出凌厲的聲響。
直到他出去,謝晚凝這才松了一口氣。
原來人真是做不得虧心事。
撒了一個謊,總要許多謊話去圓。
……
李嬤嬤回繪春院回話,蕭侯爺還未歇下,見人進來便讓李嬤嬤大點聲說話。
李嬤嬤如實說了。
蕭侯爺面帶贊賞地點頭,“那藥本是我特地尋來讓他帶著,以防軍中受傷用的。沒想到,阿硯竟如此惦記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