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少夫人為主子做裘衣和護膝是出于大義,但主子心里肯定會很開心。
縱然時間寬綽,謝晚凝也沒大意,白天縫了外頭,晚上又挑著燈縫絨面。
“少夫人,書房里又鬧起來了。”
這次是蕭呈禮的小廝來說的,謝晚凝蹙眉,神色有些厭煩,“去稟了夫人嗎?”
小廝又道,“不是大事,是大少爺請您去一趟。”
請她去干嘛?
又想指著她鼻子罵人嗎?
還是惦記那幾百兩銀子沒給他?
謝晚凝吸了一口氣,壓下內心的煩躁,跟著小廝一塊去了書房。
她已經做好了進去要挨罵的準備,沒想到書房里竟還站著一個人。
是蕭呈硯!
進去時,他正好回眸看她。
“二弟來了。”
相比昨天,謝晚凝今天格外的平靜。
許是那件事已經隔了一天,而且他也沒發現,所以就算是翻篇了。
蕭呈硯嗯了一聲,見他沒多說,謝晚凝準備繞過他去看蕭呈禮。
沒等她叫出夫君二字,蕭呈硯便道,“睡了。”
又睡了?
謝晚凝看了一下時辰,雖然比昨晚睡得晚一些,但這也比往日奇怪。
“怎么睡這么早?不能是起熱了吧?”
她記得大夫說過,雖然是皮外傷,但若驚懼交加,病人也容易起熱,若是起熱那就麻煩了。
蕭呈禮可以病死,但不能這個樣子病死。還沒圓房呢,他要死了,自己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她正要朝著床榻靠近,卻被蕭呈硯一把拉了回來。
力道有些大,謝晚凝身子踉蹌了一下,又被他虛扶了一把,這才站穩。
謝晚凝下意識地甩開他的手站在了一邊,疑惑的道,“二弟,你做什么?”
蕭呈硯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有些恍然,又被她質問,語氣有些自嘲,“才幫他上過藥,他沒事。”
“故而想提醒你,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