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不得不佩服,王妃懷柔的手段!
誠親王妃比溧陽郡主精明多了,后宅那一套,她運用得爐火純青。
容卿既然明白了這個道理,自然不會傻乎乎地揪著不放,她表現(xiàn)得比王妃還要坦蕩落落大方。
她沒有因為此事得寸進(jìn)尺,狂妄自大。
她比王妃還有謙卑低調(diào)。
她恭恭敬敬地與王妃寒暄,甚至在王妃離開的時候,還準(zhǔn)備了貴重的贈禮。
容卿全程,都在微笑著。
得體又溫婉,將大家貴族的貴女風(fēng)范,詮釋得淋漓極致,讓人根本揪不出半分錯來。
“王妃娘娘慢走,改日有機會,臣婦定然去拜見王妃娘娘。”
誠親王妃掀起車簾,沖著容卿溫和的點頭笑了。
而后,馬車啟動,離開了寧國公府。
透過車簾縫隙,誠親王妃看著站在國公府門口亭亭玉立的身影,她不由得嘆息一聲,對身邊的心腹道。
“寧國公夫人,不愧是容太傅的女兒……這份氣度與手段,溧陽再學(xué)個二十年,都無法與之比擬。”
她得找時間勸勸女兒,不要再與容卿硬碰硬,也不要被那個周書凝裹脅,繼續(xù)與容卿作對。
容卿本事的能力不小,加之圣上與太子因為顧忌容太傅,又這樣護(hù)著容卿,女兒與她針鋒相對,到最后根本就討不到任何的好處。
誠親王妃心事重重地回了王府。
容卿將人送走,也回了慕云院。
她換了寢衣,散了頭發(fā),靠在軟塌上看書。
昏暗的燈光,映照在她臉上,平添幾分嬌柔與歲月靜好。
如夏從外面走進(jìn)來,諱莫如深道。
“夫人,奴婢剛剛得到消息,國公爺他……好像是出府了。”
容卿翻紙張的手指,微微一頓。
她低垂眼簾,靜默片刻,而后勾唇嘲弄笑了。
“恐怕,他還是放不下周書凝……應(yīng)該是離京了。”
如夏有些憤憤不平:“周書凝做了那樣的事,國公爺居然還念著她……”
“到底是白月光,與旁人不同。裴淮之不會輕易放棄周書凝的……對他來說,那件事不過是小事,他將周書凝放逐得越久,心里就越愧疚,越惦記她。”容卿一字一頓地分析。
如夏看著夫人如此平靜,不禁有些心疼。
“夫人,那我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