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聞齊尚書之女天人絕色,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滿京城再也找不到她這般膚白玉潤的大家閨秀了吧!”
“你別說,怪不得齊尚書冒著得罪太后的險都要去求退婚!”
“看這長相,就是有福之人,哪能嫁給病秧子殘廢!”
“就是就是,這才是頂好的姻緣!聽聞陸公子專為齊婉寧打造了一輛全是鮮花裝飾的花,只為博得美人一笑呢!”
幾人話越說越大聲,忽然瞥見隔壁桌坐輪椅的柳承澤,竟如此像他們口中的“病秧子殘廢”。
“噓噓!”他們頓時噤了聲。
幾人家世一般,只敢背后嚼嚼舌根,實際根本得罪不起當今公主殿下長子。
見柳承澤并未在意他們這邊,于是相互使了個眼色,靜等著看好戲。
齊婉寧也恰巧經過這邊,自然注意到了自帶座位的柳承澤。
她眼中帶著驚異的神色,他竟然還沒死嗎?
但這驚異也只是一瞬,齊婉寧很快壓下情緒,緩步走上前來,嬌聲道:“承澤,你怎么在這兒?”
青梅竹馬多年感情,柳承澤原本對齊婉寧還存有一絲幻想。
但在見著她挽著陸見彰的手時,他便知道他和齊婉寧再也不可能了。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兒。”他的聲音沉穩,并沒有起一絲波瀾。
“外頭都傳你并入膏肓,時日不多了,我以為……”齊婉寧眼尾泛紅,一副擔憂的樣子,欲言又止。
“我這不好端端坐著?”承澤抬眸掃了她一眼,語氣淡漠:“這并不重要,不耽誤你找陸見彰。”
“承澤,不要這么說。”
齊婉寧咬唇道:“你不知家父的脾氣,我也是萬不得已。”
萬不得已?然后這么快又找了新人?
從前,柳承澤最愛她這嬌柔模樣,覺得她說話像百靈鳥般動聽。可如今再聽這語調,只覺滿心厭惡。
她嘴里沒有一句真話,再動聽的聲音又有什么用?
“我當是誰,原來是手下敗將!”
陸見彰剛和幾個熟客打了招呼,見齊婉寧在這兒逗留,大步走過來。
見著昔日的情敵,他故意摟緊了齊婉寧的腰,目光輕蔑地落在柳承澤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