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王晴晴都快要上手了,徐筱染急忙拽住了她,滿是歉意的沖著陳落笑了笑:“那個……陳大哥,晴晴她情緒有點兒激動,對了,我們還有事兒,就不跟你在這兒說了,我們先走了,祝你順利請到白老師。”
陳落倒也沒在意,笑著朝兩人擺擺手:“成,那我就借徐知青的吉言了。”
目送著陳落離開,王晴晴才一把扯掉了徐筱染放在自己嘴上的手,皺眉道:“不是,筱染,你明知道白老師她現在的情況,為什么不阻止陳落?”
說到這里,王晴晴忽的想到了什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哦~該不會是你家陳勁跟你說什么了吧?”
聽到這句話的徐筱染,一張精致的臉蛋兒瞬間浮上了一層云霞,羞惱的抬手拍了一下王晴晴:“去去去,亂說什么呢,我們倆就只是純潔的同志關系,你可別給我亂傳,省的壞了人家的名聲。”
“喲喲喲……看你那一臉不值錢的樣子,還別壞了人家的名聲,哪有女孩子擔心男孩子壞名聲的,說說,你們倆到底到了哪一步了?”
面對著王晴晴的‘窮追猛打’,徐筱染氣呼呼的跺了跺腳:“哎呀不理你了!”
說完她便朝著前面跑了過去。
只是沒跑幾步又停了下來,轉身道:“記住了,不許說今天的事情。”
“知道了我的小姑奶奶,走吧,等會兒沒咱倆的飯了……”
與此同時,陳落也穿過了知青大院,到了村子后面的牛棚。
這里十年前被村里劃分出來給了被下放的壞分子,期間陸陸續續的有人平反離開,也有人因為受不了打擊死掉,也有新的被下放的人員。
不過自從兩年前風波止息后,村里人對于這些人雖然仍舊有所顧忌不敢靠近,但也不至于和以前那樣對他們怒目而視。
而且這兩年政策不斷放寬,他們這里已經兩年多沒有再接收新的下放人員了,以至于現在留在這里的就剩下了五個。
其中還有兩對是夫妻,剩下的一個是個資本家,據說他老婆孩子全都跑去了港島,當年因為這件事兒他差點兒被打上敵特的帽子給斃了。
看到陳落過來,那個資本家僅僅只是掃了一眼便沒有理會,繼續折騰著手里的野菜。
旁邊,一對已經頭發花白的夫妻則沖著陳落笑了笑,但也沒有跟他說話的意思。
至于最后那對夫妻,此時正在屋子里,時不時地有咳嗽聲傳來,聽聲音情況應該很不好。
陳落有些尷尬的朝著三人笑了笑,然后便快步走到了那位頭發花白的老婦人的面前,道:“白老師,現在有時間嗎?”
此話一出,資本家手里的動作直接停了下來,神色古怪的看著陳落。
白老師夫妻兩人也是滿臉詫異。
雖然他們是黑五類,但各種思想教育和表揚大會之類的同樣少不了他們。
陳落受獎的時候,他們也在場。
可正因為這樣,他們才會對陳落的舉動感到驚訝,甚至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