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王姒看到那地契,只覺得燙手。
她確實在猶豫,可柴讓這般大方,還是嚇到了她。
她,應該沒有能夠幫到柴讓的地方吧。
至少柴讓不知道。
他不是她,他沒有上輩子的記憶,他不知道她是她曾經的賢內助、事業伙伴。
他也不知道,她擁有許多能夠幫助柴讓的技能。
就王姒所展現出來的才能,她也就是個十三歲、會些廚藝、開了間酒樓的小娘子。
似她這樣的人,京城不能說比比皆是,卻也不在少數。
就是柴讓麾下,也暗中收攏了不少皇商。
咳咳,練兵養兵、收攏朝臣,都是需要真金白銀的。
也就是上輩子的柴讓,表現得太過完美。
端方君子,溫潤如玉,讓王姒完全無法讓他跟市儈、功利扯上關系。
還是前些日子,發現了柴讓的異常,迷霧褪去、濾鏡破碎,王姒才發現了前世許多不合理的地方。
其中一項,就是柴讓從來沒有缺過錢。
他仿佛是被上天眷顧的寵兒,即便一朝落難,也不曾真的窮困潦倒、備受欺凌。
柴讓在流放路上發生的種種,王姒不曾親歷,并不十分清楚。
但,他抵達邊城后,有折家安排的大宅,有“自愿”投身的奴婢、閑人。
還有吃穿用度,也從不短缺。
他,似乎很容易遇到“貴人”。
“哈!好個貴人!一個兩個的也就罷了,柴讓卻遇到了那么多!”
“現在想來,那些人哪里是柴讓的貴人,分明就是柴讓這些年的經營所得。”
那些人,原本就是他的人。
只不過人家隱匿在市井,不顯山不露水,就連王姒這個所謂的女主人都被騙了過去呢。
柴讓在那般復雜的皇宮,父母、伯父母、祖母都不是那么的靠得住,他卻還能有如此經營,足見其心智之堅韌、手段之高超。
想必,這位世人認定的君子,骨子里就是個善于招攬人才的“伯樂”。
當然,這是高情商的說法,說得難聽些,就是眼光毒辣,慣會收攏人心。
王姒就納悶了,“柴讓發現什么了?竟覺得我是個對他有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