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理念碰撞（第4頁）

商銘怔怔地站在原地。

眼中的理想主義火焰……并未熄滅……卻在楚驍那冰冷、殘酷、卻……無比清醒的現實主義剖析下……劇烈地……搖曳著！掙扎著！

他看著楚驍灰敗臉上那深入骨髓的疲憊和……那不容置疑的決絕！

看著桌上那精密的火藥配方和……旁邊那遙不可及的離心機模型！

看著墻角那些沉默的、卻足以毀滅一切的“霹靂箭”……

他明白了！

楚驍……不是……守舊！

不是……怯懦！

而是……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力量”的……可怕！

清楚……在……沒有足夠容器……去承載它之前……

釋放它……

等于……自殺！

等于……拉著……整個世界……陪葬！

“我……”商銘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挫敗和……一絲……被說服后的……沉重，“我……明白了……”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再次變得銳利，卻少了幾分偏執，多了幾分沉淀后的冷靜：“青霉素……我會……全力……提純……”

“外科手術……我會……傾囊……相授……”

“但……”

“楚都頭……”

“你……記住……”

“這火……遲早……要燒出去……”

“你……困不住……它……一輩子……”

楚驍緩緩閉上眼。

灰敗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深陷的眼眸深處……那冰封的寒潭之下……一點星火……在火藥與青霉素的倒影中……悄然……跳躍了一下。

“那就……讓它……燒得……更……旺些……”

“燒到……足以……照亮……新世界的……路……”

“再……出去……”

冰冷的話語，消散在軍械庫的陰影中。

玉佩的幽藍霧氣……無聲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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