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旁,數(shù)十名身著明光鎧、腰挎繡春刀、眼神冷冽如鷹的內(nèi)廷侍衛(wèi),拱衛(wèi)左右。
隊伍前方,一面明黃色的皇子旌旗,在狂風(fēng)中獵獵作響!上書一個大字——“徹”!
欽差!代天巡狩!三皇子蕭徹!
沉重的包鐵木門在絞盤的“嘎吱”聲中緩緩開啟。
風(fēng)雪瞬間涌入關(guān)隘!儀仗隊緩緩駛?cè)搿?/p>
馬蹄踏在初曉谷內(nèi)平整的水泥路面上,發(fā)出清脆的“噠噠”聲,與谷內(nèi)工坊的轟鳴形成奇特的對比。
馬車在石堡前停下。
車簾掀開。
一名身著明黃色四爪蟠龍袍、外罩玄狐大氅的青年,緩緩步下馬車。
蕭徹!當(dāng)朝三皇子!
面容俊朗,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唇薄如削。
他的身形挺拔如松,行走間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鋒芒。
眼神深邃,如同古井寒潭,平靜無波,卻仿佛能洞穿人心。
嘴角微微上揚(yáng),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暖意,反而有種……居高臨下的……疏離感。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肅立在石堡前、身披甲胄、眼神警惕的趙鐵柱、王錘子等人,掃過谷內(nèi)那轟鳴的工坊、高聳的水泥城墻、以及……那尊在風(fēng)雪中沉默矗立的“齒輪與麥穗”圖騰柱。
眼中……閃過一絲極其細(xì)微的……玩味和……一絲……難以言喻的……忌憚!
“楚指揮使何在?”蕭徹的聲音溫和醇厚,如同陳年美酒,帶著一種令人如沐春風(fēng)的親和力,卻清晰地穿透了風(fēng)雪的呼嘯。
石堡大門緩緩開啟。阿狗推著輪椅,緩緩駛出。
輪椅上,楚驍裹著厚重的狼裘,臉色灰敗如鬼,氣息微弱。
深陷的眼眸,平靜無波地迎上蕭徹那看似溫和、實則深不見底的目光。
“末將……楚驍……參見……三殿下……”楚驍?shù)穆曇羲粏∥⑷酰缤凹埬Σ粒恳粋€字都帶著撕裂般的痛楚,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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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頷首,動作艱難,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尊嚴(yán)。
“楚指揮使免禮!”蕭徹上前一步,臉上的笑容更加溫和,甚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關(guān)切,“風(fēng)雪嚴(yán)寒,指揮使重傷未愈,何須親自出迎?快快入內(nèi)歇息!”
他目光落在楚驍灰敗的臉上和那深陷的眼窩上,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語氣帶著一絲真誠的擔(dān)憂:“北境苦寒,指揮使為國戍邊,勞苦功高,卻……受此重傷……實乃……朝廷之失!本宮……心甚不安!”
“殿下……言重……”楚驍?shù)穆曇粢琅f嘶啞,“末將……職責(zé)……所在……”
“好!好一個職責(zé)所在!”蕭徹?fù)嵴瀑澋溃壑虚W過一絲贊賞,“楚指揮使赤膽忠心,實乃我大周棟梁!此次北巡,父皇特命本宮,代天撫民,犒賞邊軍!尤其是……初曉谷!扼守北荒!開荒屯田!興辦百工!實乃……北境屏障!功在社稷!”
他微微側(cè)身,對身后的侍從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