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同那些黑風盜,一起打包,送到青風城執法隊的面前。
雇兇殺人,勾結匪盜,無論哪一條,都足夠林家喝一壺的。
計劃在腦海中走了一遍又一遍,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可能發生的意外,她都反復推演。
如果小玖的火球沒能吸引住烈焰虎怎么辦?
如果燭龍的寒氣沒能凍住它的關節怎么辦?
如果黑風盜沒有從她預想的方向偷襲怎么辦?
……
沒有萬無一失的計劃。
這本就是一場豪賭,用她微不足道的資本,去博弈一個看似不可能的勝局。
但當她將所有能利用的條件都發揮到極致時,那虛無縹緲的勝算,似乎也從不足半成,提升到了一兩成。
足夠了。
蘇清淺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感覺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空了。制定這個計劃,比她之前經歷的任何一場戰斗都要耗費心神。
她拿起筆,在草紙的末尾,寫下了行動前的最后準備清單:
一、雷紋石,三顆,置于最易取用的口袋。
二、丹藥“暗器”,三瓶,分置左右衣袖。
三、金剛符,貼身存放。
四、生肌丸,藏于靴內,以備不時之需。
五、為小玖和燭龍準備好靈米團和太陽石,確保它們戰前體力充沛。
寫完最后一筆,她將筆放下。
窗外的夜色已經深了,閣樓里的燭火搖曳,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她看著桌上那張畫滿了各種奇怪符號和線條的“作戰計劃”,又看了看身邊一左一右,安靜守護著她的兩只小家伙。
多可笑啊。
一個煉氣五層的御獸宗棄徒,帶著一只病雞,一條瞎蛇,竟然妄想著去反殺一個由三階妖獸和一幫悍匪組成的必殺之局。
可不知為何,她心中那股名為恐懼的情緒,此刻已經淡得幾乎感覺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即將踏上戰場的興奮。
她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蘇清淺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小玖的腦袋,又用指尖點了點燭龍的額頭。
“明天,我們去打獵。”
她的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回蕩在寂靜的閣樓里,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宣告。
這一次,她不做獵物。
她要做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