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放,虛長你幾歲,不介意叫一聲王哥。”
“王哥,我叫呂炎。”
呂炎記得總旗官洪濤的教誨,只要沒碰上二次核查,其余時間,都要以真名示人。
有林孟兩家托底,不用擔心暴露。
王放點點頭,瞧著順眼,滿意不少。
其余捕役也都熱絡地自報家門,男人嘛,從陌生人到稱兄道弟,吹兩句牛皮的功夫。
這些捕役,個個是人精。
呂炎在征兵的節骨眼,被安排進他們這里,還如此年輕,多半是世家子弟。
無形中有一層光環加持,配上不俗容貌,以及和善謙虛態度,極容易給人好感。
“我們這沒正經名頭,最底層,干雜活的。”
“處理打架斗毆、給大人當隨從撐場面、貴婦丟條狗,我們都得幫忙找。”王放給他介紹規矩。
不難看出。
王放是捕役們的頭頭。
看一眼腰牌。
果然。
小旗官,掌管十至二十人。
呂炎撓頭:“捕快不是追兇查案嗎?”
“你當靖安城是三不管呢,哪有這么多命案給你查。”王放啞然失笑。
“也是。”
這和想象中的工作差距甚遠。
呂炎說不清自己是該高興還是失落。
干雜活怎么能升官呢!
難辦。
“我看你家境殷實,你家人把你塞進來,應該也是覺得捕快安穩。”
“熬幾年,然后申請退伍,往后逛窯子,都多幾分吹噓資本。”王放哈哈大笑。
呂炎附和開句玩笑:“干雜活有甚值得吹噓。”
仔細一想,還真是!
孟家幫忙運作,他們不希望呂炎犯險,連累孟海晏變成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