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氣大傷身,喝點茶。”楚甄宓斟滿一杯茶,推了過去,隨后補充道:
“這件事錯不在詩瑤,而在那個吃里扒外的仆從。”
眾人深以為是。
林觀海見美嬌妻發話,也不在多說,品茗茶水,靜靜等待。
不多時。
林承澤在前,呂炎在后,走進正堂。
“爹,你把這個賤奴帶來干嘛?”一直沒說話的林詩瑤,驀然開口。
林觀海淡然道:
“他擅作主張,替孟海晏頂缸,若有一天東窗事發,林家難道給孟家陪葬?”
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林詩瑤注定是孟家的人,無論怎么作妖,他都可以不管。
反正抄家滅門時,也抄不到林氏頭上。
但呂家世代為林氏鞍前馬后,呂炎也牽扯進去,林觀海是不能容忍的。
趁現在,提前把惹禍的苗頭掐死,才是正理。
“呂炎是吧。”
“你可知罪?”林觀海嗓音宏大,內勁外放,震得偌大正堂顫抖。
呂炎耳膜刺痛,微微搖頭:“小人不知何罪之有。”
林承澤一腳踹出,想把呂炎踹跪。
卻被林詩瑤眼疾手快,一手擋住,“二哥,這事錯在我,和他無關!”
林承澤蹙眉,見林觀海沒發話。
想到林詩瑤馬上就是孟家夫人,她的態度,多少要重視一些。
便沒再動作。
“你和孟家合謀,欺瞞主家,欺瞞朝廷,你不知罪?”林觀海瞇起眼眸。
呂炎低下頭,不和他對視:
“老師常常教導,為仆者,當遵從主家命令,無論對錯,只管照辦。”
“三小姐命我辦事,小人豁出性命,沒有一句怨言,甚至還和三小姐保證過,若有一日東窗事發,就是我自作主張,是小人貪財謀利,欺瞞了主家,和任何人都無關。”
“小人不懂,忠誠,何錯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