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你說,我此來賠罪是其一,另外還有一事相求。”
呂炎微微頷首:“小姐請講。”
林詩瑤皺眉。
不知為何,總感覺呂炎與以往不太一樣。
到底體現在哪,她也說不清。
“想來你還不知道,大晉皇朝與鄰國常年征戰不止,律法規定,貧困之家,得出一名男丁服役,小康之家,得出一名旁系男丁和直系男丁。”
“而富貴之家,則有出五名以上直系男丁,和二十名旁系男丁。”
“仆戶則不需要。”
至于仆戶為何不需要出男丁服役。
多半是仆戶不算是人。
從小到大只學《仆戶禮儀》,常年忍饑挨餓,風一吹就倒,派上戰場能有什么用。
林詩瑤看見呂炎滿頭霧水的憨傻樣,只好如實道出:
“我林氏家大業大,枝葉茂密,早已達成目標,只是”
“孟家直系青壯男丁,僅有四名,官府追人追的緊,再拖延下去,恐有滅門大禍。”
“你也知道,我與孟家三郎,將在明年開春成婚,總不能前腳邁入孟家,后腳就要守活寡吧。”
說到這里。
林詩瑤難忍傷心,用手帕擦擦眼角。
呂炎更加疑惑了。
作為靖安城首屈一指的孟家,與林氏齊平,只是因為拒服兵役,就要遭遇滅門大禍?
扯淡呢。
“小姐,恕小的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呂炎小聲道:“給官府送點銀兩,隨便拉幾名仆從冒充,這關也不難過吧。”
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不外如是。
林詩瑤微微搖頭,臉色肅然,低聲道:
“你消息閉塞,不知情也正常,去年皇帝陛下把四皇子送上戰場,不幸犧牲,今年又遣太子趕赴前線,坐鎮中軍。”
“連陛下都把至親送上戰場,這時候誰敢拒服兵役,都要承受陛下盛怒。”
聞言。
呂炎猜出林詩瑤的來意了,微瞇眼眸,靜等下文。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