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用獨特性包裹空虛的偽裝?
她低頭看著自己殘破的金屬手臂,第一次懷疑:我到底是在做自己,還是在演一個“特別”的角色?
與此同時,沈清棠徹夜未眠。
她在基底人類檔案館最深處翻出了《亞特蘭蒂斯儀典》殘卷,指尖顫抖地滑過那段幾乎被遺忘的文字:“歸航之舟,唯容三心共契者——憶者、夢者、贖者。”
那一刻,她仿佛聽見了命運的鐘聲。
她找到了答案。
不是身份決定資格,而是動機。
于是她走向接引臺,平靜遞交申請:“我要登船,替我姐姐完成她未能走完的旅程。”她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她是第一批實驗體,在意識上傳中迷失。我想帶她回家。”
屏障再度亮起。
她伸手,觸碰那冰冷的力場。
沒有爆炸,沒有轟鳴,只有一道柔和卻不可違逆的力量將她推開。
艦體浮現新提示:【無悔者不通】。
沈清棠站在原地,久久不動。
風吹亂了她的發絲,也吹開了她一直壓在心底的那道縫隙——原來她嘴上說著守護傳統,內心深處卻藏著對改造技術的怨恨。
她恨那些奪走姐姐的系統,恨那個讓親人變成數據流的世界。
她堅守基底身份,不只是信念,更是一種對抗式的執念。
她并非毫無悔意。
她只是不敢承認。
神殿重聚,氣氛沉重如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