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請陛下稱臣太子（第1頁）

第3章請陛下稱臣太子李承乾抬起頭，眼睛看向李世民，然后又移開。

他看到站在一旁的張玄素，嘴角繃緊。

“知道為何喚你來？”李世民問。

“兒臣不知。”李承乾回答。

李世民的手指停止敲擊，身體前傾，影子籠罩著李承乾。

“張卿，”李世民開口，聲音不高卻穿透大殿，“你來說，告訴朕，東宮發(fā)生了何事。”

張玄素的身體抖動一下，沒有抬頭，聲音從地面升起，帶著哽咽。

“陛下……老臣……老臣無能……老臣愧對陛下信任……老臣……無法再勝任教導(dǎo)太子之責(zé)……請陛下準(zhǔn)許老臣……乞骸骨歸鄉(xiāng)……”

李世民的眼睛瞇起：“原因。”

張玄素吸了一口氣，肩膀聳動。

“老臣……今日于東宮講授《孝經(jīng)》，談及‘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老臣……老臣只是勸諫殿下當(dāng)愛惜己身，勿要因戲耍傷及患處……”

他的頭抬起一點，眼睛快速掃過李承乾，又立刻低下。

“殿下……殿下卻言……說老臣迂腐”

張玄素再次伏低。

“老臣非是因殿下斥責(zé)而心寒，實是深感自己才疏學(xué)淺，德行不足，無法引導(dǎo)殿下明曉事理……老臣之過，老臣之罪……請陛下另擇賢能……”

話語落下，大殿更靜。

李世民的目光轉(zhuǎn)到李承乾臉上，那目光像冰。

“逆子，”李世民吐出兩個字，“看你干的好事。”

李承乾的身體抖了一下，想起李逸塵的話，手指摳住地面。

他感到怒火在燒，但另一種情緒也在升起。

他吸了一口氣，抬起眼看向李世民。

“陛下，”李承乾開口，聲音有些啞，但他努力穩(wěn)住，“請稱臣……太子。”

一瞬間，大殿仿佛凝固。

張玄素猛地看向李承乾，臉上是全然的驚駭，他甚至忘了禮儀，直直看向李承乾，仿佛不認(rèn)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