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久了,就連司機都瞧出來,“后面那雷克薩斯干什么呢?這么大個老板車不去忙一直跟著咱們干什么。”
許妍清清淡淡一句:“沒準兒是看上我了,想尾隨吧。”
嚇得司機集中精神,連繞了三個路口,直到看到那輛車不跟了,才繼續往目的地的方向駛去。被尾隨可怕,被雷克薩斯尾隨更可怕。
車子停到文苑小筑,女人下了車。
街對面的遠處,那輛雷克薩斯lw不知何時又出現在那,把掉頭要走的出租車司機嚇了一大跳,踩著油門就走了。
那輛車停在原地,不知待了多久。
手邊放著一瓶違和的牛奶,項易霖的目光隱在車廂內。
“那個人。”
前排秘書陳政會意:“法治社會,我們會依法處理,先生放心。”
項易霖卻淡淡抬眸,看向他,似有別的意思。
夜深人靜,那個男人被灌了很多酒,快醉成一灘爛泥,項易霖闊步走到他面前,漆黑的皮鞋定在他眼簾下的地面。
他遲鈍地抬起頭,還沒看到眼前人的面容,只感受到腹部一道重擊,拳頭仿佛鐵錘般砸進他的胃里,劇痛令他腦仁幾乎炸裂。男人痛苦悶哼,夾雜著凌亂的風聲,落葉簌簌響起。
項易霖面不改色,一手叩住他癱軟下去的肩膀,深棕色大衣的影子斜映在路燈下。
這是陳政認識項易霖有史以來,第一次見到他親自動手。
他一時愣住,連上前處理都忘了。
項易霖松了手,那男人一下滑落栽倒在地,痛苦的嗚咽聲像某種老機器摩擦,他平靜地將手套丟下。
……
興許是吹了點冷風,許妍那幾天頭有點疼。
秋冬季骨頭脆,摔傷骨折的人多,科室里忙瘋了。
兩周又這么匆匆過去。
又輪到周一,她帶著幾個醫生去查房。
432床,這個床的患者是個孕婦。骨折的位置靠近骨盆,危險難度較高,前段時間麻醉科骨科和產科聯合手術,萬幸無大礙,孩子也保了下來。
剛進她的病房,就聽見吵聲。
“你發什么瘋?這兩周你干啥去了,電話也打不通人也不見影,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你媳婦就要生了你突然要轉什么醫院,還有你這臉咋回事,去哪摔得摔成這樣?”
孕婦母親氣不打一處來。
無論怎樣,男人都只是咬牙低頭說:“走,趕緊走,換一家醫院……”
許妍跟著幾個醫生走進來。
男人臉上青青紫紫,淤青很重,腿也不知為何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