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項易霖正在辦公。
“嘎吱——”
一聲酥脆的聲響,斯越啊嗚咬下一口快比他手臂還長的油條。
項易霖敲鍵盤的手頓了下,繼續辦公。
“嘎吱——”
又一聲,“嚼嚼嚼嚼嚼。”
“……”
項易霖側過頭,跟斯越對視,斯越咀嚼著嘴里的大油條的動作停下來,看向他,兩側臉頰鼓得像倉鼠。
項易霖跟兒子單獨相處的時間很吵,說話也很少。
他不大會跟孩子相處。
所以也只能是直說:“你很吵。”
斯越眨了下眼,慢吞吞點頭:“我注意。”
然后小心咀嚼著嘴里已經軟掉的油條。
聲音是沒有了,那股松軟蓬松的油條味道彌漫著,還帶著點油味,讓人不適。
項易霖停了手,叫了門口的陳政,進來開窗散味。
斯越好像明白自己有點礙事,但是又覺得油條真的很好吃,只能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把腦袋底下,然后把嘴長得很大,啊嗚一口那樣往嘴里塞油條,一塞就是一大口。
項易霖看著他眉頭微皺:“不怕噎?”
斯越話說不清楚,囫圇的,只能一味搖頭。
病房門在這一刻被打開,許老夫人走了進來,斯越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把油條往身后藏,跟小倉鼠護著自己摘來的堅果那樣。
許老夫人是看到了,但沒工夫管他。
她昨天一夜未眠。
“陳政,你帶著斯越先出去。”
陳政沒敢動,許老夫人看向他,“怎么,我說的話都不管用了嗎?”
陳政還是沒動,他跟著的人從來都不是老夫人,為誰效力,自然就該聽誰的話。
項易霖這時才終于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