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太太。
這稱呼讓人有點惡心。
之前許妍是許氏千金。
沒人會把她成為項易霖的妻子,或者什么項太太。
畢竟,那時候大家只會對項易霖有稱謂——許妍身后的一條狗。
“接兒子就接兒子,惡心人就是你的不對了。”許妍冷淡的眼神回視著他,“惡心我對你有什么好處嗎?”
“只是實話實話說。”項易霖好像習慣了她這樣的態度。
抵觸、嫌棄,甚至有點厭惡。
總比從前裝出來的隨和強。
總比之前裝出來的隨和,顯得生動一些。
項易霖目光朝向她身后看過去。
許妍順著他的視線,回過頭,看到了站在身后的斯越。
斯越睡覺很輕,聽到外面有動靜,就從房間里出來了。此刻他注視著兩人,好似沒有聽到兩人剛才的對話:“父親,你來接我回家嗎?”
項易霖:“嗯。”
兩人都刻意的在孩子面前把這種話題收住,許妍溫聲道:“你的衣服我幫你吹干了斯越,你可以再拿上妥妥的外套披上,外面冷。”
斯越小臉被室內溫度熱得紅撲撲,他揉了下有些迷糊的眼睛,點頭道謝。
都轉身要走,又扭回來頭,沖著許妍說了聲。
“謝謝,阿姨。”
許妍溫笑:“不用。”
目送斯越進屋后,項易霖的聲音突然輕淡響起。
“你對他做了什么,讓他這么喜歡你。”
窗外的雨勢一點沒減,暴雨的陰影從窗外泄進來,在地面像墨點。
“倒是沒做什么,給了點小面包,帶著吃了頓火鍋,算不算?”許妍淡淡收起唇角的笑,低聲說:“放心,我還沒那么無恥,會對一個孩子下手。”
成年人之間的恩怨,沒必要牽扯到無辜的孩子。
哪怕,這個孩子是許嵐和項易霖的。
許妍說不上來在醫院第一眼看到斯越的感覺,就是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再加上他輸液那幾天都是獨來獨往,許妍也多關注了他一些。
后來才知道,他是項易霖的兒子。
或者說,是當年她在別墅外看到的那個,許嵐和項易霖的兒子。
這么多年對外宣稱無母,自然是為了掩蓋許嵐未婚先孕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