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易霖忽然有點想中斷這場對談。
他也的確這么做了。
走去陽臺,點了支煙抽著。
身形隱匿,斜斜的影子落在地面,驀地顯得有些抑沉。
良久,他靜謐沉穩的聲音響起,帶著些許顆粒感,“我目前沒對你那位周述做什么。”
“我要聽實話。”
項易霖笑了瞬。
他側過身子,看她,“如果我真的對他下手了,你身后那把刀子現在應該已經進到我肚子里了。”
許妍,“但他電話打不通。”
“如果不把他支開,你肯來?”項易霖撣了撣手里的煙灰,青霧色的煙氣彌散開,“我說的只是目前,以后做什么就說不準了。”
許妍覺得這件事幾乎進到了一個死局。
她真真實實的被項易霖纏上了。
從最初的答應離婚,到現在三番四次逼她,放她的鴿子。
或許以后,會無數次被他這樣戲耍。
他不想離婚,就有千萬種方法讓他們離不了婚。
許妍真的有點力竭,也真的不明白項易霖到底想要什么,想圖什么,但絕對不只是想見她這么簡單。
“項易霖,我們都攤開講明白吧。”她的肩慢慢松下來,聲音也透著些許的疲,說,“你要什么,我給你什么,然后我們一拍兩散,你放我走,行嗎?”
她又這么問了項易霖一次。
要什么,圖什么,為什么不肯答應她離婚。
項易霖的思緒似乎也一次比一次明朗。
不單是放不下,不單是占有欲、身體的欲望。
他清晰地知道了自己想要在許妍身上索取什么。
像是往年那些炎熱的盛夏,她囤積的大桶哈根達斯每個口味拆封后,永遠要把第一口挖給他。
像是在學校里,她第一次來生理期時,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顫著聲音哭著給他打電話說自己肚子快要疼死了,要他給自己買紅糖水熱水袋還有學校門口的小圓子。
還有,她懷孕期間,那無數次依賴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