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妍稍怔,很快恢復如常,“哪里有問題,片子拍了嗎?”
楊澄右臂無力抬起,只能將帶來的包放到地上,勉強用左手將片子遞給她。
“夜黑,昨天晚上走路不小心摔了。”
許妍接過片子檢查——標準的尺骨骨折。
因為骨折的位置比較特殊,摔跤一般不會讓這個部位受傷,大概率是經(jīng)受過毆打所造成的傷害。
但許妍沒有多問什么無關的話題。
“尺骨骨折,沒移位,下尺橈關節(jié)穩(wěn)定,可以不用做手術。”
她抬起楊澄的手臂,檢查她的手臂可轉(zhuǎn)動程度,“不過需要做個石膏或者支具。”
楊澄低聲問:“哪個便宜。”
“石膏。”
“好。”楊澄點點頭,病房內(nèi)安靜的只有打印機在運作的聲音,沉默良久,她起身,“我沒想到你還會回來。”
許妍看向她,直白說:“我也沒想到會再見到你。”
楊澄,許妍曾經(jīng)的閨中密友。
兩人高中時期好到連上廁所都要作伴。
她家破產(chǎn)時,許妍接濟了不少,但后來許妍自身難保,也沒了幫她的能力。
許妍被項易霖關起來的那段時間,曾聯(lián)系過楊澄求救,但楊澄置之不理,甚至直接拉黑了她的電話。
楊澄離開后,許妍繼續(xù)接診,叫了下一位的號。
這不過是一個插曲,忙碌的看診和手術是能讓人持續(xù)保持著一種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從而忘卻其他所有無關緊要的事。
比如,到了周二,許妍才想起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工作日了。
她可以和項易霖離婚了。
許妍跟陳政問了項易霖日程表,然后選了雙方都空閑的時間,約了明天下午和項易霖去民政局的時間。
那個晚上,許妍去隔著欄桿給學校的妥妥送了一大堆好吃的。
妥妥疑惑:“事出反常必有詐,突然給我這么多好吃的,不會覺得我重量到了,要把我宰了吃了吧?”
許妍驚嘆于他的想象力,嚴肅點頭。
“被你猜對了。”
隋瑩瑩還給妥妥帶了三根烤腸,摸小狗似的摸摸妥妥的毛:“乖孩兒,姨給你的,你在學校記得好好上課。”
那天晚上,許妍開著自己那輛沃爾沃帶著隋瑩瑩逛了大半個雁城。
兩人最后在山腳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