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和漾漾睡一間房,就算不是現在,也在不久之后。
這要是有第三個人在場,聽見了這請求,都會以為易然換芯了,之前還口口聲聲說不喜歡和別人合住,現在卻想和人家躺一張床上去。
這不精分嗎?
鄔漾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扭頭要進自己的房間:“我媽讓我月底回家,要給我過生日來著,家庭聚會倒是不方便你來了。”
“是我輕浮。”易然拉住了想走的人的手,終于如愿以償把人抱進懷里,“別拋下我。”
被哄的和哄人的調換了位置,兩人無縫切換。
鄔漾握起拳頭捶了捶男人寬闊的后背,控訴道:“易然你變了!你不是高冷不近人情嗎?你ooc了你知道嗎?”
“沒有。”易然否認,“是你開出了我的第二面,只為你展露的一面。”
而易然想說的是,之前的自己是無所謂地活著,給人展示的更像是封閉內心的冷漠。
而現在的自己,因鄔漾的出現而注入靈魂,這個人,帶著他的七情六欲和貪嗔癡慢疑,讓他“活”了過來。
“呸,花言巧語。”鄔漾小聲嗶嗶,實際上貼近易然的那只耳朵整個都紅了。
“好吧,只對你。”易然很喜歡抱鄔漾,感覺像是抱住了全世界一樣滿足。
鄔漾安靜地讓他抱了一會,然后又不確定地問:“你真的不會介意我用撒子的馬甲瞞了你這么久嗎?”
“我很開心撒子是你。”易然沒有說自己曾經因為撒子的存在而吃的那些醋,還有一些難以說出口的私心。
不過,幸好那個和他心意相通的人,是他想要的那一個。
“我真的很開心。”易然緊了緊雙臂,卻不會讓人難受,“之前我一直為沒有時間陪你而自責,現在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和你在一起了,更何況是一起上場打比賽,我感謝你都來不及,怎么會介意。”
想起這個鄔漾也激動起來,以至于他把自己之前的考量也全盤托出。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用撒子的名號嗎?”鄔漾掙脫出來,像是等著炫耀的小孩。
“為什么?”易然很配合地松了手,順著他的話發問。
“因為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啊!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職業,就想嘗試一下,你不知道我遲遲沒有收到VK的關注的時候都快自我懷疑了,甚至都打算好把法師的國服都打一遍然后給你們投簡歷得了!”
鄔漾的表情豐富極了,為自己計劃的小得意,實施過程中的小苦惱,和最后雄心抱負的志在必得。
易然瞬間就喪失了語言能力。
他一直不知道,原來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他的漾漾一個人做了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