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里也是熬著,不如和我走了讓他死心。”“我不會走。”我搖了搖頭,
“太原溫氏不能因我獲罪。”謝淮宴聳了聳肩,“好嘛,我只是建議,
果然你一直還是溫氏的好女兒。”“我此番來,只是想看看你們。這樣就好,平安就好。
”謝淮宴深深地看著我,“你都不知道,我在邊關好多次差一點沒命。
”我湊上前去看他頸間那一道明顯的傷痕。忽然,我的后頸一痛,失去了意識。四我醒來時,
入目便是一片黑暗。用力眨了眨眼,適應這樣的環境后,我才看清了四周。
這是一處低矮的地下密室,有一條密道可以通往地面。黯淡的燈光下,能夠看見兩座衣冠冢。
我手腳俱全,沒有被綁住,能夠活動,便湊近了想去看冢上的字。可是我退卻了。
密道上方出現一片衣角。緊接著,高大的人影靠近,謝淮宴走了進來,
那密道口透出的光亮消失了。我忽然猜出了這兩座衣冠冢的主人,以及為他們立冢的人。
謝淮宴給我端來了飯菜和水。我張了張口想要質問他,卻發不出聲音來。
他有些歉意地朝我笑了笑,“抱歉,學藝不精點錯了穴,你可能要啞一陣子。
”我用腳去踢他。“哎喲姑奶奶,別生我的氣。”謝淮宴坐在了我身旁,
和我一起吃著這些飯菜,沒有想解釋的意思。我想問,謝淮宴,你想做什么?
可是我發不出聲音。腹中饑餓,估摸著已經過去了一夜。我只得和他一起胡亂吃了些東西。
謝淮宴沒有讓我一直疑惑,他收好了碗碟,把它們堆到一邊,
隨后將衣冠冢旁邊的甲胄一件件穿好。他朝著兩座衣冠冢拜了拜。“父親,母親,兒子不孝,
隔了多年才得以為你們報仇。今日兒子死戰到底,如若一去不回,便去與你們相伴黃泉。
”謝淮宴說完這話,很混蛋地跑過來將我的啞穴續上了。“阿禾,當年圍剿,有你父親一份,
父債子償,也不算我對不住你了。”他先給自己找了個理由,隨后解釋道,
“剛才那杯水里有藥效三天的假死藥。我現在準備去領兵造反,成了,我再將你接出來,
好好補償你;輸了,你的死也能讓楚瑾備受打擊、意志消沉、自責后悔,
總之不讓他好過就是了。”他爹的,造反輸了也要將我關在這兒活活餓死給他陪葬,
真是恨我啊。那是我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個念頭。謝淮宴的父親官至大將軍,受封鎮遠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