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凌晨三點才被她的竹馬謝銘揚送回家。
我低頭看了看女友腿上布滿抓痕的絲襪,笑了笑。
“下次記得讓謝銘揚給你買質(zhì)量好一點的絲襪!”
女友怒斥我陰陽怪氣,容不下謝銘揚這樣的抑郁癥患者。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分手后,哭到肝腸寸斷的人是她。
三周年紀(jì)念日。
我精心準(zhǔn)備了西餐鮮花以及跨越整個法國才訂購到的鉆戒。
下樓取蛋糕的功夫,回來時,就看見原本坐在我對面的女友葉松雨正一臉焦急地和她的竹馬謝銘揚打電話。
“銘揚,好,你等我,我現(xiàn)在就過去!”
葉松雨匆匆掛了電話,冷冷看了一眼提著蛋糕的我,抓起外套就準(zhǔn)備出門。
“松雨,我們不是說好今天在家過紀(jì)念日嗎,你現(xiàn)在這是要去哪?”
我急忙拉著葉松雨,心在滴血,嘴上卻明知故問。
“銘揚抑郁癥發(fā)作了,他現(xiàn)在一個人,我要去照顧他,來不及和你解釋了!快讓開!”
葉松雨甩開我的手。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絲絨首飾盒,里面那枚葉松雨心心念念的小石頭似乎在提醒我今天本該是我向她求婚的日子。
心臟像被萬千只螞蟻啃食一般疼痛,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葉松雨為了謝銘揚丟下我。
我還以為,這一次會不一樣……
我強忍著心中細(xì)密的疼痛,上前抵住了門框,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勸著心急火燎的葉松雨:“謝銘揚有家庭,不愁找不到人照顧他,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幫忙打120,松雨,你確定你們總是一次次沒有邊界感的相處,對我公平嗎?”
我掏出那枚花光我全部積蓄買的鉆戒,小心翼翼地拉起葉松雨的手,企圖用這枚冰涼的小石頭來焐熱這個女人的心,哪怕能看見她的一絲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