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武國的畫像一塊巨石投入龍陽心湖,尸體離奇失蹤?連第八局都感到棘手?他心念急轉(zhuǎn),正準(zhǔn)備將上次那套“尋找藥材誤入遺跡”的說辭稍作完善再次搬出。
然而,他剛開口:“馮隊長,我們上次……”
馮武國卻猛地一抬手,目光如炬,直接打斷了他,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嚴(yán)肅:“龍陽,收起你那些說辭。上次是上次,這次事件性質(zhì)完全不同,牽扯可能極大,我沒時間再跟你繞圈子。”
他身體微微前傾,帶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我們既然再次找上你,就意味著對你們龍家,包括你失蹤的父母,已經(jīng)進行了深入的背景調(diào)查。你們龍家祖上,絕非普通人家。你父母的失蹤,也充滿了疑點,我們同樣在調(diào)查。”
馮武國緊緊盯著龍陽瞬間變化的臉色,一字一句道:“現(xiàn)在,可能有一個極其危險的組織,正在利用張世豪這類人,策劃著某些危害巨大的陰謀。我們現(xiàn)在缺乏關(guān)鍵線索,需要知情人的幫助。龍陽,我希望你在大是大非面前,能放下戒心,與我們坦誠合作。這不僅僅是為了破案,可能也關(guān)系到你自身和你朋友的安全。”
龍陽心中劇震。第八局果然查到了龍家的不尋常,甚至提到了父母!對方直接將“危害巨大的陰謀”抬了出來,占據(jù)了道義制高點,讓他先前的敷衍打算徹底落空。再隱瞞下去,不僅不明智,反而可能引起第八局的敵意。
他深吸一口氣,與王胖子交換了一個眼神,看到對方眼中也是同樣的震驚和凝重。他知道,必須拿出一些實質(zhì)性的東西了。
“馮隊長,”龍陽終于開口,語氣變得誠懇了許多,“您既然查到了,我也就不完全瞞著了。不錯,我們龍家確實有些祖?zhèn)鞯摹厥庵帯N腋改甘й櫍乙惨恢痹谧凡椤!?/p>
他略一沉吟,決定透露部分真相:“我們?nèi)デ貛X,主要目的確實是尋找一種名為‘陽元草’的罕見藥材,用于解決我自身修煉的一些問題。但張世豪和那個山本方士,不知從何處得知消息,一路尾隨,在遺跡中與我們遭遇。他們的目標(biāo)似乎也是遺跡中的某樣?xùn)|西,雙方發(fā)生了激烈沖突。”
龍陽省略了修仙功法和丹爐核心,但點明了陽元草和沖突本質(zhì):“張世豪的身體似乎出了很嚴(yán)重的問題,他對力量有著瘋狂的渴望。那個山本方士,手段非常陰邪詭異,絕非常人。我們也是拼盡全力才僥幸脫身。至于尸體失蹤案,我們確實不知情,但如果是張世豪和山本所為,我一點也不會意外。他們絕對干得出來這種事,尤其是山本,他所用的術(shù)法,給我的感覺就與死氣、陰邪有關(guān)。”
這番話說得半真半假,既交代了核心沖突(搶奪資源),點明了嫌疑對象(張、山本),暗示了對方可能的目的(邪法),又守住了自己的核心秘密,并且與第八局“危險組織利用張世豪”的猜測隱隱契合。
馮武國仔細(xì)聽著,手指輕輕敲擊桌面,似乎在判斷龍陽話語的可信度。半晌,他緩緩點頭:“陽元草……山本詭異的術(shù)法……這些信息很重要,與我們掌握的一些碎片情報能夠?qū)?yīng)上。”
他臉色稍霽,語氣也緩和了些:“龍陽,謝謝你的坦誠。既然開了頭,我希望這種合作能繼續(xù)下去。”說著,他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個證件,推到龍陽面前。
“這是?”龍陽拿起一看,是一個制作精良的證件,頭銜是“第八局特別民俗顧問”,有他的照片和編號。
“一個身份憑證,”馮武國解釋道,“有了它,你們在一些特殊場合行動會方便很多,比如進入某些受管制的考古區(qū)域或者處理一些……非常規(guī)事件時,可以減少不必要的麻煩。當(dāng)然,這不是強制要求,但我們希望,如果你們在后續(xù)的……嗯,比如探尋某些古墓遺跡以尋找線索或藥材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了與這個潛在危險組織相關(guān)的任何蛛絲馬跡,能夠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他頓了頓,補充道:“同樣,如果我們第八局在處理一些涉及超自然力量、特別棘手的‘靈異事件’時,如果判斷需要外援,也希望在你們能力范圍內(nèi),能夠提供必要的協(xié)助。這算是一種互惠的合作關(guān)系。”
龍陽看著手中的證件,心情復(fù)雜。
這無疑是一把保護傘,但也是一種無形的羈絆,將他和國家神秘部門聯(lián)系在了一起。但眼下,這似乎是應(yīng)對當(dāng)前復(fù)雜局面、獲取官方資源和支持的一個可行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