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女俠!還未請教恩人姓名?”王胖子恭敬地問道。
“我姓張,叫張靈素。”女子淡淡一笑,“世代居住于此,守著爺爺留下的這點基業(yè)罷了。”
王胖子想再次感謝,還沒說出口,張靈素打斷了他的話。
接著安排好二人的吃住,轉(zhuǎn)頭回到自己房間。
夜深,無月,大山有點冷。
王胖子已經(jīng)趴在床邊呼呼大睡。
張靈素掛著披風(fēng),獨自一人悄然離開了院落,沿著一條隱秘的小徑,來到了后山一處人跡罕至的古老松樹下。
松樹下,一個穿著寬大黑袍、臉上覆蓋著慘白面具的身影,如同早已與陰影融為一體,靜默地佇立在那里,仿佛已等待多時。
正是那晚在四合院外窺視龍陽的神秘人。
張靈素走到黑袍人面前三尺外停下,微微躬身,語氣帶著恭敬:“長老,一切已按您的計劃進(jìn)行。已為他解了鏢毒,并將‘八卦豆’可能在神農(nóng)架的消息,透露給了他們。”
黑袍人緩緩轉(zhuǎn)過身,面具下那雙深邃如同古井的眼睛打量著張靈素,聲音沙啞而低沉,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嗯,做得很好。沒有引起他們的懷疑吧?”
“沒有。”張靈素?fù)u頭,“他們只當(dāng)我是偶然路過的采藥人,恰巧是張神醫(yī)的孫女。王胖子感激涕零,龍陽昏迷未醒,并未察覺異常。”
“很好。”黑袍人似乎滿意地點點頭,從寬大的袖袍中取出一個古樸的小玉瓶,遞了過去,“這是答應(yīng)給你的報酬——一顆中品‘冤魂丹’。足以助你突破瓶頸,穩(wěn)固練氣初期的修為。記住,此事關(guān)乎圣教大計,不可對任何人提起,包括你爺爺?shù)呐f部。”
張靈素雙手接過玉瓶,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抑制的激動和渴望,但很快被她壓下,恭敬道:“靈素明白,定當(dāng)守口如瓶,一切聽從長老安排。”
“去吧,繼續(xù)留意他們的動向,尤其是龍陽體內(nèi)狼毒的變化和極陽血脈的進(jìn)展。必要時,再給他們一些‘指引’。”黑袍人揮了揮手。
“是。”張靈素再次躬身,隨即轉(zhuǎn)身,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密林深處,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黑袍人獨自站在松樹下,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絲難以察覺的弧度,低聲自語:“幾百年來,終于出一個像樣的尋仙人了。希望你能帶我們離開沒有靈氣的地球。”
幾天后,龍陽終于從昏睡中悠悠轉(zhuǎn)醒。
他感覺身體雖然虛弱,但那股致命的陰寒毒素已經(jīng)消失,胸口狼毒的隱痛也似乎被某種力量暫時壓制了下去。
他睜開眼,看到的是王胖子那張充滿擔(dān)憂和驚喜的胖臉,以及一旁神色平靜、正在整理藥簍的張靈素。
“陽子!你終于醒了!嚇?biāo)琅譅斘伊耍 蓖跖肿蛹拥貌铧c哭出來。
“胖子……張姑娘……多謝救命之恩!”龍陽掙扎著想坐起來,聲音還有些沙啞。他依稀記得昏迷前最后的險境和這位如同天降神兵般救下他們的女子。
張靈素淡淡一笑,扶住他:“龍先生不必多禮,舉手之勞。你體內(nèi)的鏢毒已清,但元氣大傷,還需靜養(yǎng)些時日。尤其要切記,心脈舊患未除,不可妄動真氣,情緒亦需平和。”
龍陽感受了一下體內(nèi)狀況,點頭稱是,心中對張靈素充滿了感激。同時,王胖子也迫不及待地將張神醫(yī)已逝、但鏢毒已解、以及八卦豆可能在神農(nóng)架的線索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