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看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心里五味雜陳。芷晴定的永昌伯府是高門,可趙明煜的身子總叫她懸心。而芷蘭要嫁的是讀書人,安穩是安穩,卻又怕她嫁過去會受苦。
心中滋味復雜,但總的還是歡喜居多,笑著道:“府里添丁是天大的喜事,往后咱們國公府,定是越發興旺了。”
年關一日近過一日,府中各處張燈結彩的準備也接近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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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捧著厚厚的賬冊來蕓瀾苑回稟,祭祀的供品、宴席的菜單、給下人的賞賜、年節的門戶安全,一樁樁一件件說得條理清晰。
衛珩坐在案前,手指輕點著賬冊,偶爾打斷他:“祭祀的牛羊換最新鮮的,莫要圖省事。給莊戶的賞賜再加兩成,今年秋收辛苦他們了。門口的守衛換成兩班倒,夜里多巡幾遍。”
待福伯一一應下,才讓他依例去辦。衛琮如今幾乎不管事,放權給長子長媳,樂得在書房里看書品茶,只在大方向上過問幾句。
三房的衛琛也揣著厚厚的鋪面改造章程來了蕓瀾苑,他站在綿綿面前,手里的紙卷攥得有些皺,臉上帶著局促又期待的笑:“珩哥兒媳婦,你瞧瞧這個,我把貨源、匠人、甚至京里的書生常去的地方都標出來了。”
綿綿接過章程細細看了,見他連書畫文具的定價、鋪子的裝修風格都考慮到了,不由笑著點頭:“三叔想得周全,這事可行。”
說罷便讓賬房撥了一筆給他做本錢,又囑咐道:“開春先慢慢張羅,莫要急著開業,把口碑做起來才是正理。”衛琛感激不已,搓著手連聲應下,眼里滿是摩拳擦掌的干勁,只等來年開春大干一場。
這一日,衛瑄從族學放假歸來,藏青色的儒衫上還沾著點墨香,人還沒進蕓瀾苑的門,歡喜的喊聲先飄了進來:“大哥!嫂嫂!我歲考得了甲等!”
少年郎掀著簾子沖進來,額角冒著細汗,手里攥著寫著“甲等”的紙條,像捧著稀世珍寶,舉到衛珩與綿綿面前,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興奮與自豪。
衛珩看著他意氣風發的樣子,難得地露出贊許的笑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能得甲等,可見是用了功的,只是莫要驕傲,繼續努力。”
綿綿也笑著讓丹桂取來早就備好的湖筆徽墨賞他,衛瑄寶貝似的接過,又湊到綿綿的肚子前,眼睛亮晶晶的:“大哥,小侄兒的名字定了?男孩叫璋哥兒,女孩叫瑤姐兒呀?”
“暫定了這兩個,待出生后再定。”衛珩道。
衛瑄便對著綿綿的肚子小聲嘀咕:“璋哥兒,瑤姐兒,你們快點出來,五叔帶你們堆雪人、放紙鳶!”那副雀躍的樣子,惹得綿綿與衛珩又是一陣笑。
臘月二十三,祭灶日。
府里依著老規矩,在灶房擺了糖瓜、米糕祭拜灶神,祈求來年家宅平安、五谷豐登。
今年衛珩與綿綿則在蕓瀾苑的小廚房里簡單行了禮,望著裊裊升起的青煙,綿綿在心中默默祝禱,只愿腹中孩兒平安健康,夫君諸事順遂,家宅安寧。
祭拜完畢,回到暖意融融的內室,衛珩將她的手包在掌心,指腹摩挲著她微涼的指節,低聲道:“過了年,我便請張老太醫常住在府里,產婆也早定好了,你只管安心養著,一切有我。”
綿綿依偎在他懷里,輕輕“嗯”了一聲,將臉貼在他溫熱的胸膛上。窗外隱約傳來街面上零星的炮仗聲,年味濃得像化不開的蜜。她撫著肚子,感受著里面小生命輕輕的胎動,心中的期盼蓋過了緊張。
孩子之名已得尊長認可,年節的喜慶裹著府宅,一切都看似井然有序,充滿著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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