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摩挲著袖口的繡線,輕聲吩咐:“此事你我知道便好,千萬別傳到二夫人和二小姐耳中,芷晴的婚期就快到了,這會兒說這些,只會平添她的煩惱。你往后多留意些永昌伯府的動靜,有什么消息及時告訴我。”
青黛連忙點頭:“奴婢省得,一定守口如瓶。”
小滿和墨玄的事,在宋嬤嬤的提醒下,綿綿尋了個機會,向衛珩提了。彼時兩人剛安置好,衛珩正幫她揉著酸脹的腿,綿綿靠在他懷里,輕聲道:“夫君,小滿和墨玄的事,你瞧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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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珩聽后,并無太多意外,隨即又繼續揉著,“墨玄跟在我身邊多年,忠心可靠,能力亦足。小滿是你身邊得用的人,性子也好。他二人若彼此有意,是樁好事。待你生產后,身子恢復了,便由你做主,風風光光地給他們操辦?!?/p>
“我也是這么想的。”綿綿松了口氣,“等我生產后,身子恢復了,我們稟明祖母,風風光光地給他們辦了婚事,墨玄是你的得力手下,小滿也伺候我多年,總不能委屈了他們?!?/p>
衛珩低頭在她發頂印下一個輕吻:“都聽你的。”
前些時日那封無名拜帖帶來的隱憂,隨著齊王殘黨的清理似乎淡了下去。
可衛珩并未放松警惕,府里的護衛依舊是外松內緊,墨玄每日都會把京城里的動向匯總給他,連哪個官員家換了管家都記得清清楚楚。
只是,這平靜之下,衛珩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那些被清理的齊王余孽,似乎太過“順從”地被挖了出來,背后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在借著朝廷的力量,清理著某些痕跡。這讓他心中那根弦,始終未能徹底放下。
這一日,衛瑄冒雪從族學歸來,少年人裹著件厚厚的狐裘,小臉凍得通紅,鼻尖也紅紅的,卻一點不覺得冷,一進門就舉著張紙跑過來,聲音透著雀躍:“大哥,嫂嫂,你們快看看我寫的策論!先生說我寫得有見地!”
衛珩接過紙,仔細讀了起來。文章雖還有些稚嫩,卻條理清晰,引經據典間透著少年人的銳氣與抱負,比上次的文章進步了不少。
他指著其中一處關于“農桑”的論述,溫聲指點:“這里可以結合本朝的均田制來說,會更有說服力。”說完又抬眼,難得地夸了一句,“有進步,比上次用心多了。”
衛瑄頓時笑逐顏開,眼睛亮得像星星,比得了什么賞賜都高興。
他湊到綿綿身邊,好奇地盯著她的肚子,小聲問:“嫂嫂,小侄兒什么時候出來呀?名字可想好了?等我下次從族學回來,可能告訴我?”
綿綿被他的童言稚語逗笑,“快了,等雪化了,桃花開了,小弟弟或小妹妹就來了。名字你大哥正在想呢,定給你留個知情權。”
衛珩也忍不住笑了,揉了揉衛瑄的頭:“先把你的策論改好,下次回來我要考你。”
窗外,雪籽漸漸變成了細密的雪花,無聲地飄落下來,沒一會兒就給庭院里的枯枝、石桌都蓋了層薄薄的銀霜。
蕓瀾苑內卻暖融融的,炭盆里的香氣混著淡淡的安神香,還有即將為人父母的期待,在空氣里釀得越發醇厚。
夜深了,綿綿靠在衛珩懷里漸漸睡熟,呼吸平穩得像湖面。衛珩輕輕攬著她,目光掠過她泛紅的臉頰,又望向窗外銀裝素裹的庭院,心中一片寧靜與堅定。
他此刻,守護好身邊的人,期待著新生命的降臨,就是他最要緊的事。而孩子的名字,他定要取一個最能寄托他們美好祝愿的,讓孩子一輩子都平安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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