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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他終于變了臉色。
郎塢掐著我的后頸靠近,怒意和恨意在眉間顯現(xiàn)。
“涼虞!十年前是你害我家破人亡入宮去勢!這十年來每一天我都在想怎么親手把你千刀萬剮丟入油鍋!”
“我想不通這世間怎會有你這般惡毒的女子!”
我愣了下,他這是編的什么故事?
“你什么表情?”
“滿口胡言,看騙子的表情。”
他更怒了,手上力氣加重,咬牙切齒地問:“你不記得了?”
“我……”
“你怎么能不記得!你怎么敢不記得!?”
他朝我吼出來,眼睛赤紅。
我有些迷茫了,倘若真的是我害他這般……
“你別以為忘記了就代表沒有發(fā)生!你不是想死嗎,我偏不讓你死!”
“憑什么我在地底受盡屈辱折磨,而你忘得一干二凈心安理得……”
“涼虞,你最好祈禱自己命薄。”
郎塢陰冷地說:“不然就等著生不如死。”
郎塢派人脫掉我的鞋,讓我光腳在雪地上走路。
同時頭頂一碗滾燙的熱水。
“長公主殿下金枝玉葉,在宮里來去都是步攆。想必宮中景色不曾好好欣賞。”
“今日便借著雪景,從東門賞到西門吧。”
“碗落,從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