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像指縫間的流沙,悄無聲息地溜走。轉眼間,莓莓已經長到三歲了。
小姑娘繼承了夏晚星的杏眼和傅景深的沉靜,平時不愛哭鬧,卻格外黏人,尤其是黏傅景深。每天早上傅景深去公司,她都會抱著爸爸的大腿不撒手,奶聲奶氣地說:“爸爸早點回來,帶莓莓去摘草莓。”
傅景深總會蹲下身,耐心地哄她:“乖,爸爸處理完工作就回來,帶你和媽媽一起去。”
這天周末,傅景深果然兌現了承諾,帶著夏晚星和莓莓去了城郊的草莓園。
三年過去,草莓園比以前更熱鬧了,新增了不少親子設施。莓莓穿著粉色的小裙子,像只快樂的小蝴蝶,一進大棚就邁著小短腿跑了起來,嘴里嚷嚷著:“草莓!好多草莓!”
夏晚星怕她摔倒,連忙跟上去。傅景深提著小籃子,慢悠悠地跟在后面,目光始終追隨著妻女的身影,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
“媽媽你看!這個紅!”莓莓指著一顆熟透的草莓,小手指著,眼睛亮晶晶的。
夏晚星蹲下來,握著她的小手,教她怎么用小剪刀:“要輕輕的哦,不然會弄疼草莓寶寶的。”
“嗯!”莓莓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有模有樣地拿起小剪刀,小心翼翼地剪下那顆草莓,放進自己的小籃子里,笑得露出兩顆小門牙。
傅景深走過來,看著女兒籃子里那顆歪歪扭扭的草莓,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莓莓真厲害。”
“爸爸也摘!”莓莓舉著小剪刀,指揮著傅景深。
“好,聽我們莓莓的。”傅景深笑著應下,開始認真地挑選草莓。他摘的草莓個個飽滿鮮紅,很快就裝滿了半籃子。
夏晚星看著父女倆互動的樣子,心里暖暖的。陽光透過大棚的縫隙灑下來,落在他們身上,勾勒出溫馨的輪廓。她拿起手機,悄悄拍下這一幕——照片里,傅景深正低頭聽莓莓說話,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莓莓則仰著小臉,手里舉著一顆草莓,像是在跟爸爸分享。
摘完草莓,園主阿姨端來一盆洗好的草莓。莓莓拿起一顆最大的,踮起腳尖遞到傅景深嘴邊:“爸爸吃。”
傅景深張口咬住,故意咬到了她的指尖,惹得莓莓咯咯直笑。她又拿起一顆,跑到夏晚星面前:“媽媽吃。”
夏晚星笑著接過,放進嘴里,甜絲絲的味道在舌尖化開。這味道,和三年前她第一次來這里時嘗到的一樣,卻又多了幾分不一樣的甜——是親情的味道。
離開草莓園時,莓莓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靠在傅景深懷里睡著了,小手里還攥著一顆沒吃完的草莓。
傅景深小心翼翼地抱著她,動作輕柔得像捧著易碎的珍寶。夏晚星走在他身邊,看著他懷里熟睡的女兒,輕聲說:“時間過得真快,好像昨天她還在我肚子里踢我呢,現在都能自己摘草莓了。”
“是啊。”傅景深低頭看了看女兒,又看向夏晚星,“等她再大點,我們就帶她去更遠的地方,看看外面的世界。”
“好啊。”夏晚星笑著點頭,“還要每年都來這里摘草莓,這是我們的約定。”
“嗯,我們的約定。”傅景深握住她的手,緊緊地攥在手心。
回到家,莓莓還在睡。夏晚星把摘來的草莓洗干凈,一部分放進冰箱,另一部分則和傅景深一起,熬成了草莓醬。
廚房里彌漫著濃郁的草莓香,傅景深負責攪拌,夏晚星則靠在門框上看著他。他穿著家居服,袖子挽到小臂,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