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五年。
莓莓已經是小學二年級的學生了,褪去了幼時的嬰兒肥,眉眼間漸漸顯露出少女的輪廓,卻依舊保留著對草莓的執著熱愛。每天放學回家,書包還沒放下,就會先跑去冰箱翻找草莓,或者纏著夏晚星要吃草莓醬抹吐司。
而傅景深,早已從當年那個需要笨拙學習換尿布的新手爸爸,變成了能熟練給女兒扎辮子、輔導作業的“全能老爸”。只是那份對妻女的寵溺,絲毫未減。
這年的結婚紀念日,傅景深特意包下了當年他們初遇的那家草莓蛋糕店,請師傅復刻了當年那塊讓兩人結緣的草莓慕斯。
傍晚,他牽著夏晚星的手走進店里,暖黃的燈光下,玻璃柜里的草莓慕斯泛著溫柔的光澤,和記憶里的模樣幾乎一模一樣。
“還記得嗎?”傅景深低頭看她,眼底帶著笑意。
夏晚星看著那塊蛋糕,恍惚間仿佛回到了七年前那個兵荒馬亂的早晨。她蹲在路邊修單車鏈的狼狽,沖進店里時的急切,還有他轉身時清冷卻溫柔的側臉……一切都歷歷在目。
“怎么會忘。”她笑著點頭,眼角卻有些濕潤,“那時候我哪敢想,會跟你走到現在。”
“我敢想。”傅景深握緊她的手,語氣認真,“從你搶蛋糕時眼睛發亮的樣子,我就覺得,這個小姑娘,我得抓住。”
夏晚星被他逗笑,心里卻像被草莓醬浸過一樣,甜得發脹。
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像普通情侶一樣分享著那塊草莓慕斯。味道和當年一樣,甜而不膩,只是此刻嘗在嘴里,多了幾分歲月沉淀的溫柔。
“對了,下周學校組織親子活動,去郊外的草莓基地,你有空嗎?”夏晚星舀了一勺蛋糕,問他。
“早就推掉會議了。”傅景深挑眉,“我們家莓莓說了,爸爸要是不去,她就一整天不跟我說話。”
夏晚星笑得更歡了:“她就是抓住你的軟肋了。”
“被她抓住,我心甘情愿。”傅景深看著她,眼神溫柔得像一汪春水。
親子活動那天,陽光明媚。傅景深穿著休閑裝,陪著莓莓在草莓地里穿梭,耐心地教她辨認最甜的草莓,時不時彎腰替她擦掉嘴角沾著的果汁。夏晚星舉著相機,拍下這溫馨的一幕幕,看著父女倆的身影,心里滿是踏實的幸福。
活動間隙,莓莓拿著一顆超大的草莓跑過來,舉到夏晚星面前:“媽媽你看!這顆像不像愛心?”
紅彤彤的草莓確實像顆飽滿的愛心,夏晚星笑著接過:“真像!我們莓莓好會找。”
傅景深也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小束用草莓藤編的小花,遞到夏晚星面前:“給傅太太的。”
花束很簡單,卻帶著清新的草木香。夏晚星接過來,臉頰微紅,像個初戀的少女。旁邊的家長們笑著起哄,莓莓也拍著小手喊:“爸爸給媽媽送花啦!”
回家的路上,莓莓在后座睡著了,小臉上還帶著滿足的紅暈。夏晚星靠在副駕駛座上,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忽然問:“傅景深,你說我們老了會是什么樣子?”
“老了啊……”傅景深目視前方,嘴角帶著笑意,“大概就是我推著輪椅帶你去草莓園,看莓莓帶著她的孩子摘草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