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的術后恢復很順利,這多虧了瑾特助每天準時送來的營養餐。
這位瑾特助和張助理風格截然不同,張助理干練利落,像臺精準的機器,而瑾特助眉眼溫和,說話總是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讓人莫名覺得親切。
這天早上,瑾特助送來的保溫桶里,除了給林薇薇的黑魚湯,還給夏晚星帶了一份三明治,旁邊居然放著一小盒草莓醬。
“瑾特助,這是?”夏晚星看著那抹鮮亮的紅色,有點愣神。
瑾特助笑著解釋:“傅總說,夏小姐好像偏愛草莓口味,讓廚房特意準備的,配三明治吃應該不錯。”
夏晚星的心輕輕顫了一下。他連這種小事都記得?
林薇薇在旁邊看得真切,沖她擠了擠眼睛,用口型說:“看吧,我說什么來著。”
夏晚星臉頰發燙,連忙低頭道謝:“替我謝謝傅總。”
“應該的。”瑾特助放下東西,又從隨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對了,傅總讓我把這個還給您。”
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枚小巧的胸針,銀色的底托上鑲著幾顆細碎的水晶,折射出柔和的光。夏晚星愣了一下才想起,這是晚宴那天她不小心掉在休息室的,當時太慌亂,根本沒察覺。
“他怎么會……”
“傅總那天回去后發現的,想著您可能會用到,就讓我一并帶來了。”瑾特助笑得意味深長,“夏小姐,傅總其實很細心的。”
這話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暗示。夏晚星捏著那枚胸針,指尖微微發燙,心跳又開始不規律起來。
等瑾特助走后,林薇薇立刻湊過來:“嘖嘖嘖,‘很細心’?這特助是在給自家老板說好話吧!晚星,你老實交代,你跟傅總到底有沒有情況?”
“真沒有!”夏晚星把胸針小心翼翼地收起來,“就是普通的……朋友?”
說“朋友”兩個字時,她自己都有點心虛。她和傅景深,算得上朋友嗎?
林薇薇顯然不信,撇撇嘴:“普通朋友會天天給你送草莓甜品?普通朋友會在你朋友住院時天天派特助送營養餐?普通朋友會特意撿起你掉的胸針還特意送來?”
一連串的問題把夏晚星問得啞口無言。
是啊,這些事情,根本不是普通朋友會做的。
她看著窗外,陽光正好,落在窗臺上那盆綠蘿上,葉子綠得發亮。她的心里,像被什么東西撓著,癢癢的,又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下午,夏晚星接到了瑾特助的電話,說傅總晚上有個應酬,剛好在醫院附近的餐廳,問她要不要一起吃個晚飯,順便把西裝外套還給傅總。
夏晚星握著手機,心跳得飛快。
這算不算是……約會?
她猶豫了半天,還是答應了。她確實該把外套還給傅景深,而且……她也確實想見他。
晚上六點,夏晚星換了身干凈的連衣裙,把傅景深的西裝外套熨燙平整,疊得整整齊齊。林薇薇靠在床頭,沖她擠眉弄眼:“加油!爭取拿下傅總!”
夏晚星紅著臉瞪了她一眼,拿著外套出了病房。
餐廳是家環境雅致的私房菜館,包廂里很安靜。傅景深已經到了,他脫下了白天的西裝,穿著一件淺灰色的襯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線條流暢的手腕,少了幾分商場上的凌厲,多了幾分居家的溫和。
看到夏晚星進來,他抬眸笑了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