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戀愛腦室友,天天把男友帶回宿舍。室友總說我沒談過戀愛,不懂情趣。凌晨一點,
她把我從床上搖醒:“你出去一下,我男朋友想要了。”所以她和男友在宿舍親熱時,
從不避諱我。甚至在我寫論文時,故意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我沒說話,
只是默默在門口裝了個針孔攝像頭。第二天,我把視頻匿名發給了輔導員和她男友的媽媽。
我面無表情地打開手機,點開了一個名叫“宿舍風云”的直播間。下一秒,
輔導員的電話就打了進來。01凌晨一點。世界寂靜得只剩下空調老舊的嗡鳴。
我被一陣用力的搖晃從深度睡眠中拽了出來,心臟狂跳不止。“陳念,醒醒。
”是李莉的聲音,黏膩又急切。我睜開眼,適應了半天才看清黑暗中她那張不耐煩的臉。
“干什么?”我的聲音因為剛睡醒而沙啞。她湊近了些,
那股廉價香水和荷爾蒙混合的味道讓我一陣作嘔。“你出去一下,我男朋友想要了。
”她的話像一把淬了冰的錐子,精準地扎進我的耳膜。我猛地坐起身,越過她看向她的床鋪。
窗簾沒拉嚴,慘白的月光勾勒出一個男人的輪廓。張偉,他赤著上半身,靠在床頭,
正用一種看垃圾般的輕蔑眼神打量著我。那眼神里沒有絲毫的羞恥,
只有全然的占有和理所當然。空氣仿佛凝固了,帶著腐爛的甜腥味。這不是第一次了。
自從李莉和張偉在一起,這間小小的三人宿舍就成了他們的免費旅館。從最初的白天膩歪,
到后來的直接留宿,他們的底線一退再退,直到徹底消失。而我的底線,
在他們眼中根本不存在。上次我通宵趕論文,他們就在我對面的床上翻云覆雨。
那些刻意制造的、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響,混雜著李莉“你不懂情趣”的嘲笑,
像無數只蟲子在我身上爬。我的論文,最后是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在圖書館完成的。
“聽見沒啊,陳念。”李莉見我沒反應,又推了我一把,語氣里滿是施舍般的煩躁。
“我們速戰速決,你就在樓道里待一會兒,很快的。”我看著她,
喉嚨里像是堵了一團浸滿玻璃渣的棉花。憤怒和屈辱在胸腔里沖撞,幾乎要炸開。
但我什么都沒說。我只是沉默地掀開被子,穿上拖鞋,拿起桌上的外套。
在我經過李莉床邊時,張偉甚至還吹了聲口哨,語氣輕佻地說了句:“謝了啊,姐妹。
”我沒有回頭。宿舍的門在我身后“咔噠”一聲關上,隔絕了里面骯臟的一切。
樓道的聲控燈沒亮,一片死寂的黑暗。**著冰冷的墻壁,
身體因為壓抑不住的憤怒而微微顫抖。我掏出手機,慘白的光照亮了我毫無表情的臉。
打開購物軟件,搜索框里,我一字一頓地輸入了幾個字。針孔攝像頭,充電頭偽裝。
我找到銷量最高的一家,選擇了最貴的套餐和加急配送。收貨地址,是學校的快遞驛站。
收件人,陳念。下單,付款,一氣呵成。做完這一切,我關掉手機,靜靜地站在黑暗里。